那长燃的烛火将灭,随风摆动火光灼眼。
烛台的底座松动,蜡烛倒燃了纸张哪天伤了世子殿下可不好,怀月每次都是这样事无巨细。
离阳宫比不上其他皇子寝宫,吃穿用是度最低的份额,逢年过节还会克扣些,大到砖瓦泥墙,小到烛台桌角都是三人亲力亲为。
今天是万寿节,内务所的宫人指不定都在宫外等着讨赏,顾不上她的事,等殿下和寄明回来再商量好了。
远处丝竹管栎之声悠悠,怀月隐隐约约也能听见,可以得想崇兴宫是怎样一副盛景。
早些时候常氏同怀月说过,也想去凑凑热闹,偌大的离阳宫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倒也得个清闲,打算将北苑的花草打理一番。
北苑是常嬷嬷居所,前些时的事叫大家都有了嫌隙,便不好贸然去叨扰她,趁眼下她不在正好。
不知怎么,此刻心里暗暗有些担忧,太后懿旨下的古怪,整个皇宫都被搅成一滩浑水。
越往内深入,似有阴风阵阵,盛夏的季节,那风一吹,怀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血腥味愈浓,她意识到事情不对,滑出袖中的短刀,寝殿的门半掩着,血水汇成一起淌过台阶流至草地里。
怀月小心翼翼沿着窗探进殿内,赫然一看,死掉的竟然是常氏,尸体惨白,双目暴突,死状极惨。
怀月惊愕过后细细搜查了寝殿,所有物品摆放整齐,地板上也没有任何脚印,好像除了怀月没有第二人进来。
这件事关重大,行差踏错一步都会置于死地,不管何人杀了常氏,死在了离阳宫就与世子脱不掉关系。
怀月试想将尸体处理掉,回头细想凶手有心做局,这里的一举一动定能了如指掌。
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她平复好心绪,静静撤出北苑,经过大殿时,将那松动的烛台放回原处,悄然离去。
崇兴宫四下守卫深严,一圈圈被围住,除了皇亲权贵,闲杂人都不能入内。
怀月只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必须告知世子殿下,几番硬闯无果,大门的侍卫长剑指着她,大声喝道:“堂堂万寿宴会,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进?”
她俯身跪求,“大人,奴婢有要事告知世子殿下,性命攸关。”
事关世子,为首的禁军冷眼嘲讽:“我当是谁,色胆包天的世子殿下早就被压下听审了。”
犹如当头一棒,怀月听得满头雾水,“胡言乱语,世子殿下也是你们能随意编排的吗!”
宴席陆续被撤下,崇兴宫的宫人们零零散散也能知道个所以然,这等丑闻一传十十传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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