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的一番安慰叫秦幸心情纾解了些,这两本册子兴许牵扯着许多,从何而来又为何而来,林林总总围绕的只有落款的两个名字。
鹅黄封布四周边着金丝,针脚精细,尤其是封布上绣着的暗纹,似是凤凰却长了十尾,从古至今绣凤凰图样皆是九尾,偏偏此处多了一尾。
看见秦幸愣了神,便指出端倪:“这册子上的花纹奇异,可能会有什么线索。”
她蹙眉摇头,“在外行商这么些年,我竟也看不出是哪国哪朝哪代的样式。”说着有些自惭形秽。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得而知的也是情理之中,或许姑姑会有些见解。”江瑜轻笑。
当年事也只有当年人会最为清楚。
江瑜说的有理,等二人赶来江母院中,她正在库房整理,一层层花式各样的布匹琳琅满目,突然想起那鹅黄册子,若是将封布拆下一一比对,不就是如同大海捞针吗。
抛去那些杂念,秦幸将江母扶到一旁开门见山道:“母亲您先歇歇,有一事要请教您。”
江母瞧着他们,无奈地叹了口气,“瑜儿伤势还没大好,你这丫头又缠着他乱跑。”
“姑姑,此事与幸儿无关,是我拉着她一同来的。”江瑜低头轻声说着,一边将布块递到江母眼前,“方才在姑父房中发现了这个,看着精美花纹奇异,一想姑姑是制布高手,到时候回西梁也能带几匹给祖母母亲。”
展眼望去江瑜手中的布,正是从鹅黄册子上撕下来的那块。
江母定睛看了看,两指间又轻轻摩挲了下,“你父亲房中怎么会有这个。”她疑惑道。
秦幸语塞,看着母亲不解的模样想必她与此事无关,连忙夺声道:“在床榻的夹缝中找到的,都是经年旧物了,谁又知道从哪来的,女儿学术不精,看着表哥喜欢的紧,就来麻烦母亲了。”
江母轻笑颔首,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情,几番查看才缓缓开口:“看起来不大像大晋的材质。”说着拿来几款布料细细比对,“花纹的走线针脚也并非民间制品。”她又拿起轻嗅了会,一股异香,“这块布被香料浸泡渲染过。”
“姑姑可知是什么香料吗。”江瑜迫切地问道。
江母摇摇头,“我对香料所知甚少,仅能闻出白芷、甘草的味道。”她蹙着眉,似乎有些不确定,“等等。”犹豫了片刻,“或许还有一味龙涎。”
渔民在海里捞到一些灰白色清香四溢的蜡状漂流物,这就是经过多年自然成型的龙涎香。有一股强烈的腥臭味,但干燥后却能发出持久的香气,点燃时更是香味四溢,比麝香还香。
“可能是时间久了,龙涎的味道不够浓烈,仔细才能察觉。”江母这才笃定点头。
“我知道龙涎香,得来不易也只有皇家王室才可使用。”秦幸怔怔,不由得心想,既然不是大晋,那就是北周或者西梁。
江瑜凝神思索,“依姑姑的意思,这块布乃是皇家所用。”
“并无不可能。”江母轻轻点头,满腹狐疑,“如宜你说此物藏在床榻夹缝里,甚是怪异,你父亲是不会有这种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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