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江瑜少爷和冬凌马上就要回来了。”俏红轻声说着,知道他们和小姐感情亲厚,得知消息兴许她能高兴一些。
果然秦幸有了点反应,“回邑安?山阳解封了?”
“不错,老夫人说的可有假吗。”俏红笑着道,“到时候,逛庙会,吃糖人,还有打马球,都能回到从前了。”
俏红说的都是她曾经最爱的玩意,但是现在似乎一点兴致都没有,她耷拉着脑袋,拉过俏红的手,忧声说着:“以后咱们就少出府,山阳的事情太过骇人,也不知道他们带的护军够不够,就怕又生变故。”
从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如宜小姐,竟有一天谨小慎微起来,俏红宽心道:“小姐尽管放心吧,少爷心细,老夫人又连忙派人去官道上候着,不会有事的。”
又忽而想到一事,道:“只不过,出门是少不了的,今个白天,松竹斋送来帖子,说是有要事相商。”
俏红将帖子递给她,还未开封,只看了那字迹,秦幸一颗心悬起又沉了下去,是韩良骞的字迹。
拆开扫过内容,只告诉她明日一早就来松竹斋相见,没头没尾的。
“送来时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秦幸问道。
俏红摇头,悄声笑着道:“小姐什么时候和那位韩先生这么熟络了。”想了想,“其实也不是不行。”
看见她掩住嘴偷笑,秦幸揪了揪她的脸颊,无奈说着:“小丫头懂什么呢,别乱说,下次在胡闹就不带你出门了。”
说着就把俏红赶了出去,想起小姐先前神神叨叨的模样,她又连忙从厨房拿了一碗盐,尽数洒在秦幸门前,喃喃,“妖魔鬼怪可别缠着我家小姐,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这一次秦幸来的更早了些,马车上的车铃随着行进铛铛作响,直到停滞在山朝寺门前。
也不知怎么,突然想进来拜拜,寺庙红墙金瓦之下幽静雅致,也是一个晨间,但这次行人远比上次的要少,恍如昨日。
桂花败了,零星的几朵独自飘摇,芬芳再无。
“秦姑娘。”身后传来一道柔声,清朗婉转。
转身一看是韩良骞,今日的他格外鲜艳一些,从前都是白衣灰袍的,此刻他静立在不远处,墨绿长袍古典非凡,似蹙非蹙的眉下眼含笑。手里捧着一盆鲜红的月季,一绿一红对比鲜明灼眼。
“你怎么在这里。”秦幸莞尔一笑道。
“再过半月月季就要败了,趁着鲜活移栽到书院里,到能观赏几日。”他平静说着,这时一朵桂花不偏不倚落在秦幸发顶。
他轻轻为她拂过,那触感一瞬间蔓延至全身,秦幸不禁退后一步。
“你呢。”察觉到她的不自然,随后问道。
“现在世道不太平,就想来拜拜,二来离松竹斋很近,也不会耽误事情。”秦幸缓缓道来。
“不错。江大人一直深陷国库一事,难以自证清白,好在大晋来的赵大人是个忠义之辈,定不会为难他的,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眉目。”他徐徐说道,猜想秦幸所说的世道,便是和她舅父有关。
韩良骞甚少提起政事,此番偶然提起,秦幸疑惑,但细想一下,他这样一个游走在官宦之间的人,知道这些不是轻而易举吗。
“还不知道韩先生此次相邀所为何事。”她了当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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