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是进退两难,要是把秦幸推开,那染了风寒可不好,就保持原状吧
他低下头凝视着秦幸额头,上面布满了汗渍。
“睡不着吗。”想起方才一点点动静就能把她惊醒。
“嗯。一闭眼总会想起昨日的惨况,可是我们什么都做不了”秦幸忿忿却又那么无力。
“陆行舟已经带兵赶来了,此刻就在城外交战。”周知玄安抚道,“你不必担心,一切都会有个了结的。”
比如他会亲手杀了司徒顼。
“所以你今天晚上就是来向我道别的吗。”秦幸很聪明,今夜见他的第一眼就能明白来意,迟迟不捅破还是因为舍不得,她最讨厌的就是道别了。
“其实也挺好,总比那次你不告而别的好。”说完她鼻子发酸,此刻哭出来会不会很没出息。
“如宜这次我不会走远的,等收复邑安,我就回来找你。”这个话题很沉重,也是他必然选择的道路,既然走上了就一定会走下去。
周知玄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更深了一下,蹭的秦幸又些痒。
千言万语还是那一句话,她道:“我信你。”会一直信你。
“然后我们就回雍州,你答应过我的。”
“好,我答应过你的。”
随着寄明赶去城郊的北周军营,到了后半夜战局才减退了些,故而根根火把点起来如同白昼。
青灰色的铜甲刻着雪龙纹,是他们北周的将士,周知玄游走在人群之中,心绪复杂,他们的武器胄甲算不上最精良但也尚佳,并且人数远超司徒顼大半,不应该这么弱势。
负伤的士兵被健全的士兵搀扶着,一切都井然有序,那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周知玄掀帘进了主营,此时韩良骞和陆行舟还在商讨局势。
“陆大人。”周知玄轻轻唤道。
看见他,手上的地图不禁松动,“哗”的一下落在桌子上,陆行舟讶然,又疾步地走向前。
“臣,参加世子殿下。”陆行舟欣喜万分,一时忘了行礼,“殿下数月不见,臣十分挂念殿下的安危。”
“嗯,一切都好。”他走上前侧目看向了韩良骞,眼神意味不明,“不过险些就成了司徒顼的刀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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