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王宫肆意走动差遣官兵,他的身份一定不简单,秦幸生出戒心。
“你在为韩良骞那个歹人做事?”秦幸了当道。“那时候还以为你是个愤世嫉俗的壮士,这才多少光景。”她冷笑一声。
“秦姑娘还是如此牙尖嘴利。”慕容让背过手展看湖面,“字字戳人心窝。”
“怎么,韩良骞又吩咐你做什么,想到新法子来羞辱我了吗。”
“我找你不是来为难你的。”
那还能是什么好事?
秦幸静默着,等他说完。
“我知道周知玄的下落。”慕容让轻松说道。
霎时闻言,秦幸的心口像是漏了一拍。
“在哪?”
“他被韩良骞赶去了靖川。”慕容让回首,“他拿你做威胁,周知玄与韩良骞为伍宁死不从,一怒之下被秘密发配到苦荒之地。”
靖川,秦幸心中默念,想象着距离中原千里远的蛮荒之地靖川,漫天的黄沙一望无际,气候炎热,到了晚间又如严冬苦寒,那是西梁的边境,紧靠月支国。
被流放过去的人都是犯了重罪的,月支国人残暴,肆意欺凌,到了靖川甚至不能被称作为人,连狗都不如。
“我不信!!不信!慕容让你是不是在骗我!”到了靖川就相当于给月支国为奴,没有那个中原人能完好的回来。
秦幸几乎要崩溃了,他怎么这么傻啊,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好痛,每呼吸一口都在隐隐作痛。
眼泪一滴一滴淌出来,滑到嘴角,是一股咸涩的味道。
慕容让见她泣不成声,有些于心不忍:“我没有骗你。我和韩良骞也是近日才回的西梁,告诉你周知玄的踪迹,也仅是为了报答信州的救命之恩。”
秦幸攥紧了拳头,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
片刻后,她抹了抹眼泪,镇定道:“我知道了,多谢你,希望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韩良骞。”
“你放心,我不会跟他说的。”这件事只与他们三人有关,韩良骞一概不知。
靖川距离邑安千里之远,遥遥看不见边际,她要找到周知玄,一定会找到周知玄,然后将他安然带回来。
靖川以南,西川小城内有坊市,来来往往的都是行商运货的异族男女,除了关隘的西梁官兵,鲜少见到中原人。
西川城门,鸟瞰形如金龟,一门之外便是月支国的领土,两侧荒芜的黄沙与褐色山脉相连,风一卷一吹便是漫天的沙粒,看不清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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