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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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有了定数,也就收止了哭声,抬头看了看天色,借口天色不早了,拽着丈夫和静儿径自离开了。

        黙儿送父母走后,又去了趟莫八的小屋,可惜正在养伤的小虫说莫八独自去喝酒去了,只得又向后院走去,想找青凤替母亲的无礼道个歉。

        默儿虽然谨记母亲教导的要在下人面前摆出威严的姿态这句话,可是,她又实在不能把府里其它人真的如母亲说的那样对待,她希望大家都和平相处,不喜欢你高我低的争争斗斗。

        这是默儿第一次踏入后院,看什么都新奇,尤其是院角所系的桃花,看到她后一通嘶叫,默儿一时孩子气涌上来,也忘了对桃花的敬畏,径自跑上前去,就从桃花面前的水槽里用手掬了水就向桃花当头泼去,桃花起初还不安的刨着前蹄,大张了口,直向默儿示威,但不久后也就甘之若饴,反倒平静了下来,只是不时的甩甩大头,把默儿泼到它头上的水珠甩去,漫天飞舞的水珠又濡湿了默儿的头发和衣服,气得默儿更加力的向它泼水。不知闹了多长时间,一人一马都乐此不疲。

        人与马,在渐弱的天光里,构成一幅绝美的图画。

        这就是黄慷第一次醒来后,眼里所看到的最美的情景。

        五十一

        黄慷醒来后,已经是午后了,右肩竟不是痛的感觉,而是木胀,像是里面塞了一大堆的木头,又像是根本就是身体上一块多余的东西,只是能感觉到却无法指挥到。

        黄慷仔细的听了听,满意的笑了,这白府果然如他以前侦察过的那样,一到午后就变得特别的沉静,因为白大少爷有午睡的习惯,白少奶奶又每天只知困守在自己的卧房里,所以府内下人们也大多就此偷了懒,或睡或出去游玩,要到未时末才会再热闹起来,所以,当他逃亡时,第一选择就是逃到这里来。

        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听闻白家大少爷是个书呆子,没事还曾在福河上早吟古诗,世家子弟,真是有够风雅的。

        当他决定了要上北平投靠蔡师长时,就已经想到了一切的退路,包括行迹的败露,逃往白府新宅这一决定虽是第一选择,却是他最不得已时才会做的选择。

        现在一切都被人牵着走,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本来以为自己是个下棋人,结果还是他娘的被人利用做了棋子。

        做棋子就做棋子吧,可他心中总有几丝不忍,布局人的高明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无法声张,又不得不按其定下的规则玩下去,自己烂命一条,倒也无所谓,可是白家少爷还有白少奶奶……

        他眼前又闪过一幅画面——一顶蓝呢软轿晃晃颤颤的从身边经过,向着他的一侧的布帘被打开,一张小小的还保留着童稚却可爱无比的小脸露了出来,只看了他一眼,那轿中的少妇就好像发现了他的注视,一下子把帘子放下了,可是只是这惊鸿的一瞥,已足以让他心神荡漾。

        他后来才打听到轿中人是白家大少奶奶,名叫齐默儿,现在应叫白齐氏了,听闻她已经嫁人了,还是嫁给了白家,他也只有暗然长叹,可是默儿那双鲜活灵动的眼眸却总是在他眼前转来转去,扰得他无法安眠。

        及到现在,他才想明白,原来老杨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也早就知道了他的心之所向,所以才会告诉他那么多有关白家和默儿的事情。

        就连他的这次出逃,也都是老杨一手安排的结果。

        想到这里,他不由一身冷汗,这如果是真的,那老杨的手段可就真的只能用诸葛再生非凡人所能为来形容了。

        他能想通一切,灵感来自于他晕过去后做的一个梦,梦里重复了他伏在默儿床顶上的那段经历,他正安静的伏着,突然一双冷冷的眼睛出现在面前……

        他醒过来后,想起了这个梦,立时就对自己的处境怀疑了起来,为什么除了老杨打了他一枪外,一路上的追兵中再没有人向他放过一枪,就算他轻功了得吧,可也比不上枪弹的速度啊,老杨都不惜挨门挨户的找了,还怕放枪会惊动人吗?又为什么搜过了白府新宅后,就再也听到他们另去搜别的人家了呢?难不成老杨以前的挨门搜查,只不过是要给他时间好躲起来?

        五十二

        这样想着,黄慷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天知道老杨还要玩什么鬼花招,又转念一想,现在连袁世凯都还只是敢对蔡师长施以软禁,就算是自己想去投奔,也不过只是不尊军纪,还不到要被当场枪绝的地步,金军长向来又对自己多方依重,断不可能下这么决绝的军令,那老杨一上来就掏出枪顶着自己的脑袋说是金军长下的命令……难不成,就是要逼得自己出逃?又想起,那个报信人早不来晚不来,等到自己和老杨交接了班转移了夜晚的军部指挥权才来,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老杨就破门而入,那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老杨是强梁出身,惯常的特技就是一手飞石,百步中的,从无偏差,会一时失手只打中自己的右肩?做夜盗的本身就要轻功了得,会追不上自己一个受了伤的人?

        越想越怕,越怕越想,黄慷终于决定那怕死在路上也要尽快逃出这福来镇,被老杨玩弄于股掌之间这种感觉让他如坐针毡,细查了肩部的伤,子弹已经取出了,伤口又被细麻布包扎的很好,除了白慕君所划的那道长半尺的伤口,并没有大伤到筋骨,只需时日,自可恢复,于是立时起了身,略略收拾了一下,不顾血脱体虚,径自转过花丛,就想从后院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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