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儿也有些惓了,并没有听出丈夫话中的未尽之意,听到丈夫这样说,便径自走到床边去收拾床铺,青凤也累了一天了,她总是能自己做来的事就自己做。
“咦……这是什么……”白慕君其实并不是真的想离开,这些日子来,他对这个小女孩的感觉越来越奇怪,常常会在看着她时有想冲上去抱紧这个可爱的小东西的冲动,昨夜如不是黄慷那样一闹,他真不知自己会如何收场。此刻虽是说了要离开的话,可是还在屋子里转悠,想再找点话和默儿说说,一转眼看见了梳妆台上放的默儿没来得及收拾的那管奇短的箫。
默儿有些讪讪不好意思起来,黄慷只送了她东西,却没有留给丈夫,她正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件事情呢,本来是想把这管箫藏起来,等没有人时再把玩,结果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心一乱,就给忘记了,听到丈夫问起,只得答道:“这……是黄兄留下的……”
白慕君双眉一扬,问道:“是他忘记带走了的?”
默儿不想骗丈夫,老老实实的回答:“不,是他临走时送给我的。”
白慕君凝视她良久,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手中舞弄着短箫,笑道:“送你的?哈哈……你可知它的价值?送你?哈哈……”
默儿不明白他在笑什么,不解的问:“一管箫吗,只不过重一点吗,我又不是不会吹,你教过我吹箫啊……有什么大不了的……”
白慕君一路继续笑着,踱到大桌旁又坐了下来,自己倒了一杯茶,狂饮下后,才止住了笑,斜睨着默儿道:“这管箫……那黄慷没告诉你名叫‘乌泣’?没告诉你它是血竹所制?没告诉你它是前清宫里流出来的?哈……送你?哈哈……”
六十五
默儿更不明白了,恼怒道:“就算是宫里的,也没什么吧,为什么就不能送我?”
白慕君正颜道:“血竹相传是选优质湘妃初生之竹,不用水肥,而是用乌鸡的血灌之,用乌鸡的肉培之,三年才成,你算算总要用多少只乌鸡吧,这血竹又值多少钱,更相传用此血竹所制的乐器,声悠清远,且不碎不裂,可比金刚。这个法子只记于古谱上,但从来没有人成功过,所以一直以来,都以为是传说,但在道光年间,有一个民间的老艺人就是不信这个邪,拚尽家财,几十年时间里,才种成一根血竹,但制来制去,没一样乐器能成形的,最后只余下尺长的一段,老艺人体力不支,呕血身亡,是他的徒弟看到师父的血喷到竹子上突然生出无比的光华,这才又把这世间仅余的一点点血竹磨制成短箫,一试之下,果如古谱所记,声高拔可入云霄,音低则可入九冥,如泣如述,所以定名为‘乌泣’也是命该如此,被太后所知,强征入了宫,经数十年才又流落入了江湖,落入了一个异人的手里……这么珍贵的东西,那黄慷会轻易送你?”
默儿没有想到一根小小的短箫也有这么多故事,听得痴了,等反应过来,却看到了丈夫很的意味的盯视着自己的眼睛,心中不免又慌乱起来。
白慕君等了一会,没听到默儿的回答,便嘿嘿冷笑起来,叹道:“我本来还以为是青凤这丫头胡说八道,原来她所说的是真的……默儿啊……默儿……你……唉……”
默儿一惊,急道:“她说什么了?我……我……”
“哼……”白慕君沉沉的冷哼一声,“我昨晚送你的那对玉镯呢,你收在哪里了,可否拿出来让为夫的看一看……”
“这……”默儿哑然失色。
“别的我不管,把我们白家的传家宝给我交出来,我好好的写一纸休书,大家就散了吧……”白慕君的声音好像是从天外传来的,每一字都重重的轰炸在默儿的心上。
“传……传……家宝……传家……宝?”默儿怀疑的重复着丈夫的话。
“哼……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教过你玉经,那对乃是缅甸进贡的极品翡翠所制,由宫内匠人历时三年才磨成的,是我们白家的东西……”白慕君冷冷的说道。
“可是……可是……你没有告诉我……它是……你们的传……家宝……我……交给我娘了……”默儿急辩着。
“好说……好说……还拿你娘来当挡箭牌……明告诉你吧,我早已经派人去查过了,你爹……你娘……还有你妹妹……今天是来过一趟,可是他们一口咬定只是来看看你的,那里见过什么玉镯?还想骗我……你这个人!”白慕君心痛至极,说到后来几乎要吼起来了。
“不可能啊……我娘说家里……被盗了……我只是想让她拿去当一当,过后我去赎回来也就是了,我……”默儿急得快要痛哭了,娘和爹爹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实在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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