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娘的，你才看上小伙子了呢……”默儿娘羞啐了他一口。
“嗐……我又没说是你看上的，我是说你为咱静儿看上了？”齐康年阴阴的笑了起来。
“老疯子，眼睛这么毒，明说了吧，刘媒婆这几天不在家，赶明儿，我就再过去看看，拿点礼，让她好好打听打听，这小伙子是谁家的，你说要是咱静儿再嫁一个大户，咱们……嘿嘿嘿嘿……”默儿娘又心花怒放的笑了起来。
“行了……睡吧……你明儿一早就过去，我也看这小伙子不错，可是……是谁家的呢？没听说镇子上还有这样一户一家啊……”齐康年用大拇指压熄了烟袋，准备睡觉，可是心里还是有点疑惑。
六十八
白慕君只穿了内衣，孤独的在院子里踱着步，心内有千百个声音交互来去，吵得他头脑发晕。
他并不是个第一次接触女人的人，姨父在总统府做事，主张新政，但生活却还是严格的遵守了他们方家的祖制，丫环婢女众多，他又是半个主人，莺莺燕燕的也曾少年荒唐过几回，直到后来听从了姨母的劝导进了洋人主持的西式学堂，这才收敛了性情，专心的思考起年轻一代要面对的事情来。
这次回来，本就是不情愿的事，所以才会发生一开始，他拿一卷白布骗母亲说默儿不是处女的事情发生，但他心里面并不这样认为的，在他心里，默儿这个小姑娘还是十分的纯洁的。
再后来，他逐渐的爱上了默儿，受了无数的良心上的折磨，直到今晚这种欲望终于迸发出来，他才明白自己爱默儿的程度。
可是世间事情真的是太无情了，为什么上天要报复他所扯过的谎言，并让其成为真实。
默儿竟真的不是处女，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里千百遍的追问着自己。
一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无数的狞笑着的脸和无数的指向自己的手指，他们共同的发出一个声音来：哈哈，堂堂白家大少爷竟被一个小女孩子玩弄了三个多月！
这批人影还没有散去，他又看到另一批不同的人头浮在空里，他们在嘲笑着他，嘲笑他娶了一个二手货，嘲笑他实在无能。
眼前又飘浮着几个场景，有黄慷和默儿赤祼着身子纠缠在一起的，有默儿和另一个看不清脸容的男子赤身抱在一起的……
这些声音和影像压迫着他的神经，让他快要发疯了。
朦朦胧胧中，他听到了一声马嘶，是桃花，桃花也是匹母马吧？他不知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来，但有种力量推动着他，让他想去分辩一下，桃花倒底是公马还是母马。
他一径的向后院走着，耳中好像又听到一个少女惊憷的声音：“大少爷，你……怎么……我正在……喂……大少爷……”
咦，这个声音是谁？是青凤吗？是那个引起了这一切纷争的青凤吗？他放低了视线，看到一个蹲在角落里的少女正害羞的紧蜷身体，拚命的向下扯着衣服好遮掩祼露的屁股，噢，对了，后院没有装电灯，夜里茅房又太黑了，青凤一定是怕黑所以找了个角落小解。
在看到青凤的一刹那，他突然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青凤是处女吗？
他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他为什么会走上前去抱起了青凤，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任凭青凤的撕咬挣扎都脱不出他的怀抱。
咦，青凤在呼救？让她叫去吧，别说这已是深夜，大家都睡沉了，就算是没有睡沉的，在这府里，又有谁敢拦住他白慕君去侵犯一个婢女？默儿？哼哼，假如她敢阻拦，就把她沉到井里，对，沉到井里！
“啊……”这是青凤最后的一声痛呼从她所居的小屋传出来回荡在空里，但很快就被淡淡的秋风抹去了，再无踪迹。
六十九
莫八又在做梦了，他又梦到了青凤，梦里这个小丫头片子还会喊救命？救什么救？他狞笑起来，这是在梦里，他清楚的知道，在他的梦里，他就是大爷，叫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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