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他不是好好的在书房……”默儿疲惫不堪的后退向步滑坐到床沿上,她实在是没有体力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大嫂,你听我说,别激动……”白慕颜信目四下扫了扫,又把挂在床上边那把金柄的匕首也收了起来,这才又续道,“寅时三刻,守城的兵丁到府上来报说看见大哥骑了桃花要出城,他们认得大哥,不敢拦阻,可是看到大哥双目赤红,状若疯癫,只好赶到我们白府通报一声,母亲还没有起来,是我把报信的打发了回去,立即飞马赶来了,嫂子,你知道大哥倒底要去那里吗?”
“呀……”默儿也着急了起来,也忘记了刚才的羞耻,“可是……昨晚……”她想及昨晚所发生的一切,怎么说呀,脸上又飞红起来。
“大嫂……快说啊……大哥倒底怎么了……”白慕颜听得不得要领,又心挂大哥的安危,焦心如焚。
默儿咬咬牙,壮着胆说道:“昨晚你大哥突然……和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对我……”默儿怕白慕颜不相信含羞撸起衣袖给白慕颜看了手臂上的伤痕,“后来,我累极了就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好像你大哥穿上衣服出去了,后来,我听到门响,他好像又回来了,站在我床前说出些什么,可我实在是太累了,也没留心……再后来,他就又出去了,对了……我确实听到了后院有青凤的惨叫声,好像是在你大哥回来之前……再后来,我听到桃花叫了一声,再就没声音了,我还以为你大哥又回他的书房去睡了呢……”
“什么……”白慕颜还是不得要领,不过也听出个大概来,这事和青凤有关,于时立即转身又向后院跑去。
默儿还是恍恍忽忽的,脑中像突然填满了浆糊,倒底是怎么了嘛,为什么没有一件事情她能明白的。
不一会儿,白慕颜铁青着脸又回来了,直盯着默儿,眼中好像要喷出火来。
“怎么了……二弟……”默儿被吓着了。
“青凤……青凤上吊自尽了……”白慕颜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的蹦出这句话来。
“啊……”默儿眼前金星乱舞,双手在空中抓了几下,快要晕倒了。
“哼哼……”白慕颜冷笑起来,“可是我抓起了吴妈……她说昨天你那该死的父母来过,把青凤羞辱了一番,还说……哼哼……”他拉长了声音,斜睨了默儿,一付要吃了她的神情。
“她……她还说什么……”默儿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好像整个身体突然间被掏空了一样,眼前的景像也变得模糊了又模糊。
“她还说……昨天晚上听到了你和大哥……大吵了一架……大哥都快要被你气疯了……”白慕颜神态狰狞的道。
七十三
“她……她怎么可以这么说……”默儿已经忘记了哭泣了,神情木然。
“是啊……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你说……昨晚你倒底和大哥吵什么!青凤为什么会自尽,大哥又为什么会天不亮就出城去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因为你的父母!他们倒底来干什么!你这个扫把星!”白慕颜心焦如狂,冲前几步,把默儿抱在了空中大力的摇晃起来。
“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痛……”默儿被他摇着全身骨头都快要散了,但都还比不上脑中的混乱所带来的痛楚。
“不知道?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白慕颜狂怒起来,又把默儿丢回了床上,七年多没见大哥了,可这次回来只见了一面,大哥就失了踪,怎不让他燥狂的要发疯了。
“我……”默儿大张着口,像一条被抛弃到了陆上的鱼,艰难的喘息着。
“对了……信……”默儿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信……你大哥回来时有说,他有信留给我……”
“信?”白慕颜立即在屋里转悠起来。
“不在这里,你大哥喜欢在里屋画画……”默儿挣扎着爬了起来,也顾不上整理散开的衣襟,直向屏风所隔出的那半间书房扑去。
看得出来,白慕君走得十分的匆忙,屏风后是一塌糊涂,壁上架里的书好多都散落在地上,好像被人翻查过一样,书桌上却还干净,一幅大张的水墨梅花图平整的铺在上面。
默儿和白慕颜同时注意到了这幅画,一齐的扑了上前,在抢起画的时候,白慕颜微一犹豫,让默儿夺了过去,只得转个方向,就着默儿的手,向画上看去。
这是一幅已经完成的雪梅图,用笔如何先不说,只在画右突兀的多了许多的狂草一般的字,应是白慕君匆忙中写下的:
大错铸成,无法回头,心已如灰,形同草木,今昔别过,难愿再见,上天弄人,何至如此,重回京城,寻吾理想,留字吾妻,以图后期。
“这什么和什么呀……”白慕颜和默儿皆都看得一头的雾水,不过白慕颜也能明白大哥的意思,他还叫默儿为妻,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和默儿没什么关系,他很是为自己刚才的莽撞而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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