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他比个中指,恨恨走了。
齐鸣轩低头笑了半天。
而后笑容又忽然消失。
挺没意思的。
不想吃饭,不想打球,不想下班——好怪,他好像真的有点不正常,怎么会有人不想下班啊?
手机震了一下,齐澜给他发了条信息。齐鸣轩没看,直接把屏幕摁熄了。
……也不想回消息。
他已经很多天没和齐澜说过话了,说实话他这会儿挺怕看到齐澜的,怕被关心,被问你怎么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想说,不想提。
能有什么事,好着呢,这不还活着么,甚至还能…还能加个班。
别人他能糊弄过去,但齐澜不行。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齐澜说,说,你儿子我和一个男的搞一起又分开了?
还是不要吧。
所以只好假装看不见,能拖一天是一天。
赖到十点,终于不得不从公司滚了。路上磨磨蹭蹭半小时,十点半回到家,推开门看到玄关柜上那只可怜巴巴扶着小篮子的巴哥犬时,没忍住轻轻叹了口气。
这就是他不想下班的原因。
薛野走得匆忙,太多东西没有带走。衣柜里有他的衣服,鞋柜里有他的拖鞋,还有就是这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一盆仙人球,一架摩托车模型,还有…嗯,奥特曼。未必是一起特意买的,就是看到了,觉得可爱、好看,就带回来了,一点一点,填满这个房子的各个角落。
有时候他会恍然觉得薛野还没走,但下一秒某些地方的空白又会让他迅速清醒过来,随即涌上心头的,就是更大的失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想过把这些东西清掉,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一方面是很累,提不起劲,另一方面,也是实在舍不得。
至少他现在还能睹物思人,清掉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挺矛盾的,他害怕、抗拒回到这里,但真回来了,又会莫名感到安全。
像待在一个密不透风的茧里,不用逼迫自己去振作、去好好生活,可以放任自己一直沉下去,一遍遍反刍过去的回忆,然后被巨大的思念和空洞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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