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今日和殿下一起被关在地穴中的那少年，没有实话？”
钰儿轻哼，“他满口谎言，一口一个‘叔叔、婶婶’，以为仗着亲缘关系，仗着自己是辈儿，父皇母后就拿他没办法了！”
韩献道，“这是皇上和娘娘的事儿，不用殿下费心，他们大人能处理好。”
钰儿噘了噘嘴，“他还，当年我们第一次秋猎时，母后救了他的命！
“他能拿母后救他的事儿，打亲情牌……可见他已比当年还无耻。
“我倒不是担心父皇母后被他所蒙蔽，我只是想……”
钰儿眼睛骨碌转了转。
“一个‘孝’字压死人，皇爷爷若是受人蒙蔽，出来搅合。
“父皇母后就算知道他是满口谎言之人，也必要为难。
“师伯有高招，岂不是能让我父皇母后少些为难吗？”
韩献摸着下巴笑，“殿下这高帽子一戴，韩某连拒绝都不好意思了。”
钰儿闻言也笑，“分明是师伯爱惜同门，关心我父皇母后，所以才答应钰儿。”
“哟，这嘴儿抹了蜜吗？”韩献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乐早了。
能叫太子殿下那么多好听话，那是白的吗？
他要求也多啊！
韩献鲜少写道符，他所练之术，已经到了有形化无形的境界。
平日里，他自己操作无须画符。
但今日是太子要用，他便准备好了黄表纸，朱砂墨，全神贯注倾注心力于笔尖……
“师伯别忙，您先给孤讲讲，这道符是能让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还是，除非他愿意开口，则开口‘言必真’？”
韩献看了钰儿一眼，歪着头想了想，“好问题……以地之道来讲。他是有选择的，但凡他愿意开口，就只能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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