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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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酒醒了。”

        你刚刚只饮了一樽酒就去接宫中旨意,哪儿来的那么大的醉意,还是说昨儿喝得酒拖到现在才醒,敢情你今日一直在梦游!水泽心里将人骂过一回,拂袖起身去寻水泊说话。

        胤禔在胤礽从他背后走过时,悄声道:“水泽堂兄为人厚道,你们别总欺负人。”

        “晓得啦。我去瞅瞅穆诚。”

        花宴热闹一整日,诸家夫人携儿女归家,不免论说今日小小郡主之宴便有如此皇家隆恩,也不知那府上少年人将来造化如何。

        各家老爷子多在挠头,皇上行事愈发诡奇难料,虽说明旨是让一位王爷和一位世子领兵,可单这一道旨意便折腾得户部和工部诸人叫苦不迭,竟是要引了百姓异地而居,也不怕坏了江南鱼米之乡的收成。

        只是皇帝旨意已下,相较其他却也算不得大动干戈,而待考士子已有不少人盛赞皇帝英明,众人挠过头便也罢了。

        南安王妃弟妹秦梁氏归家后,同秦邦兴说过宴上见闻,叹了一回皇帝对南安王府的宠信,对秦邦兴不许她携女同行的主意,很有几分不悦。

        秦邦兴皱了皱眉,与人对坐了,细细分说:“咱们亲家同王府已是姻亲,恪守礼节的来往,情谊淡着些细水长流,好事儿也不会落了你,修哥儿、攸哥儿两个能入松瑶书院读书,还不是姐姐递帖子求的?南安王府忌讳表兄妹这个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别总想着好事儿得全落在咱们家。”

        秦梁氏只觉面上作烧,低了头扭帕子,话理儿她不是头回听人说,人说得这么明白却是头一回,想一想今日宴上姚家夫人的不自在,而她却是位在上宾,也是该知足,可王府贵气逼人,只一宴客水榭便庄重精巧至极,她总是想给她的女儿挑了最好的。

        见秦邦兴叹过气站起身,秦梁氏忧心惹恼了夫婿,惶然起身,诺诺道:“老爷这是……”

        “我去问问攸哥儿和修哥儿今日宴上有什么消息,你先歇着,我今晚睡书房。”

        书房中,听两小儿说过宴上所见,秦邦兴考校人一回,嘱咐人莫要太过在意交际,也莫要与人攀比,见幼子微微别开脸,似是想藏到烛影里去,叹一声,道:“攸儿,旁人说那天生之才是老天爷赏饭吃,可你又想过没有,小小年纪将心开了七窍的契机有多苦?何苦扭曲了自个儿自误。先前你先生也说过你二人可下场一试身手,是为父私心,想让你们兄弟再修习一年,磨练心性。”

        “儿子惭愧,未能体味父亲苦心。”秦攸折腰告罪。

        见幼子认错,秦邦兴便也不再多说,又吩咐二人莫要贪用冰食伤了脾胃,便放了人去。

        书房静下,幽幽花香弥漫,秦邦业拈笔蘸墨,笔走游龙,回锋收笔,将笔丢进瓷钵中,阖眼静坐。

        片刻后,花香渐淡,有人从书房屏风后绕出,探身取了桌案上的字,看视一回,抬眼与人对视,道:“你这‘忍’字些的愈发好了。”

        秦邦兴面上并不惊讶,将棉宣从人手中抽出,揉作一团丢在茶杯中,道:“你怎的来了?”

        “你现在倒是连瞅都懒得瞅我一眼了,就为了我戳破你惦念的西洋景?”来人施施然在椅上落座,手腕一转,抖开洒金纸扇轻摇。

        “甄应嘉!”秦邦兴低喝了人名,深吸口气,拂衣落座,沉声道,“你不好好在你的江南呆着消暑,怎的入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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