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裁判不是十六司主江则潋而是三司主雪越。他有点困惑地问附近一个围观比赛的师姐:“这位师姐,冒昧问一下,惊蛰台不原本是十六司主裁判么,怎么换了人?”
“嗯?”师姐一转头,看清是傅承钰,高兴地说,“啊,小傅啊,你怎么来了?你还记得我是谁不,说不出名字我就不告诉你十六司主去哪里了。”
傅承钰:“……”
师姐见他没有反应,说:“好了,跟你开玩笑的。之前有弟子之间闹了纠纷,十六司主很早就被叫走了,也不知道现在在何处。”
“多谢师姐,师姐再见。”传信鸟只有当传信人确定收信人的大致方位时才能有用,不然找不到收信人传信鸟会自行消失,现在傅承钰当然用不了传信鸟。他一边往回走,一边想自己又不急着找她,还不如回白璧峰去。
他御剑朝白璧峰飞去,瞧见另一个方向有一只传信鸟扑楞楞地飞着。起初他也没在意,结果直到看见了白璧峰的轮廓,那只传信鸟呼啦一下扎到云层下,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只鸟是找师父的。
他放慢速度等了一会儿,不久后果然看见一身素装的师父匆匆忙忙乘着琉鸢出现了。他飞过去喊了一声师父,可琉鸢飞得太快,江则潋似乎也没有注意到他,竟然一下子就远了。他愣了一会儿,抿了抿唇,慢慢回了白璧峰。
傅承钰下了云头,往自己院子里走去,忽然看见层层树影后有什么倏尔一动。他心中生疑,一边高声道:“什么人?”一边小心靠过去。
没有回应,只有树叶还在微微颤动着。
傅承钰穿梭过树丛,只能看见一望无际的浩浩云海青山隐叠——已是峰壁,根本不可能有人。
他皱了皱眉,反身欲回,却在迈开脚步的一刹那脑后一凉,立刻没了知觉。与此同时,江则潋坐在琉鸢身上,忽然心中一动:仿佛是有什么入侵了自己在白璧峰外设下的结界。她眉间一凛,回望遥远的白璧峰,却见其周围云海半丝波纹也无,毫无异常。正犹疑间,一只传信鸟又迎面扑来,她一捏,扫一眼掌心文字,对琉鸢烦躁道:“快些,师父在催。”真是的,也不知今日这么急着找自己,是为何?
将近午时,云姿才看见匆匆而来的傅承钰。她问:“师兄怎么现在才来?没有收到传信鸟么?”
傅承钰抱歉地说:“中午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倦了,便睡了一会儿,结果睡到现在,也没有注意到传信鸟……”
“师兄是压力太大才会累的吧?”云姿眨了眨眼,“同我比,师兄大可不必这么有压力。”
“师妹说笑了……”傅承钰说着话,心里还在思索。
自己醒来便是在屋内的床上,然而却并没回屋睡觉的印象,他总觉得自己本来应该还在做什么事情的,可是他现下一身清爽松快,分明就是睡了个好觉的结果。难道是自己太困倦了,所以无意识地睡到了床上?
“师兄方才错过了一场很精彩的比试呢。”
“是么?是谁?”
“是张师兄和路师兄,最后张师兄赢了。照我说来他们都应该晋级的,只可惜碰上了彼此,硬是得有一个下去。”云姿抿嘴笑道,“他们运气没有师兄你好。”
傅承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道:“师妹何必反复说自己不好呢?或许最开始是玩笑话,但说多了自己也会当真的,对自己修行委实无益。师妹可不要再妄自菲薄了,大家能被选上来,都不是差的。”
云姿望着他,动了动唇,最后还是将目光转向擂台,轻轻地说:“知道了,师兄。”
不久就轮到了云姿和傅承钰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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