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师父是个惫懒人物,她有没有好好教你?”那人话锋一转问道。
“这个……”傅承钰想这位前辈似乎与师父很熟,斟酌着措辞,“弟子比较喜欢自学,师父很忙,只需要检验功课并稍加指点即可。”
那人像是看透了他,轻轻叹一口气,抓住了他的手腕:“你气息虽沉稳,却常有一丝紊乱真气游走体内,是也不是?”
傅承钰愕然。
他松开傅承钰的手腕,说:“这些东西,就算你告诉你师父她也不会有办法的,何况你还没告诉过她,对否?”
“前辈是如何得知?”傅承钰愣愣地问,“又、又怎知师父不会有办法?”
那人说:“因为……很久以前,我跟你是一样的。”他微微一笑,“你调动内息,沿着征明穴到坚易穴走一遭试试……”
一个时辰后,傅承钰已然对面前男子彻底敬服,还生出些许仰慕之情:“今日听前辈一席话,实在是胜读十年书!”
那人温和笑道:“你只要照我说得做,就不会有问题。”
“晚辈定当遵守!”傅承钰道,“前辈可否告知名号?倘若今后无缘得见,晚辈也可寻上一寻。”
那人似乎是思索了一番,方才道:“告知你也无妨。我名曰……元锡。”
元锡……傅承钰皱了皱眉,怎么觉得有点熟悉?还没等他想明白,元锡就说道:“你师父来了。”
傅承钰回头一望,果然,远处一点红衫正涉草而来。
“不要让她知道我来过。”
“为何?”傅承钰有点懵,他们不是很熟吗?
“因为……我和她,有一些龃龉。”元锡迅速说道,“但并非深仇大恨,你放心。”
傅承钰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那抹红衫似乎朝这里望了一眼,顿了顿,随后急速而来。
“前……”傅承钰停住了,周围哪里还有元锡的影子,只有草浪起伏。
江则潋冲到他面前,劈头就问:“刚才有没有人在这儿?”
傅承钰愣了愣,有点心虚地说:“没有……”
师父行事一向有些冲动,暂时压下为妙。
“你胡说!”江则潋揪住他的领子,原本拿在手里的灵兽骨哗地掉在地上。
“真没有人……”傅承钰道。
江则潋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松开了手。“你不会撒谎的……”她说,“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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