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赫横眉道:“自从你们偷袭焱巽门祭台之后,焱巽门灵气外泄,许多妖物蠢蠢欲动,我们生怕有事便派了几个弟子出去巡逻,傅承钰——则潋的大徒弟也在其中。但后来到了晚上,则潋的灵兽就非常焦躁,带着阮真——则潋的小徒弟去找人。”岩赫指了指阮真,“等我们收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则潋和傅承钰都浑身是血,失去了意识。到今天傅承钰才刚刚醒过一次,则潋却始终生死不明——这件事发生在焱巽门那边,焱巽门没有道理也没有精力对他们下手,更不可能是贪恋灵气的小妖兽干出来的,难道这与你们没有关系?!”
钟离冶眉眼沉郁,说:“长老今日既然单独前来,想必也并非对我们过分排斥,我便也实话实说。我之前发现焱巽门吸灵的一条灵脉有所断裂,这就意味着他们吸收的灵气不如从前,这才赶着在他们发觉之前趁防守薄弱下手。本来毁掉祭台的目的就是不让其继续吸灵祸害苍生,我们也没有跟焱巽门的人动手,就直接回来了。外泄的灵气确实会引来妖物,但他们会惮于焱巽门的势力不敢轻举妄动,也暂时不足为虑——且慢,”他抬起头来,声音低沉,“你说傅承钰被派去巡逻,那为何其余人回来却不报告?为何你们没有发现他不见了?”
“各人负责各人的地界,没有规定是要一起回来的,并且有情况才会报告,没有情况就不必报告。”岩赫深吸一口气,“是我们疏忽了。”
“那么他既然伤重,想必是经历一场大战,为何没有人过去救援?”钟离冶质问。
岩赫一怔:“或许是没人注意到,或许是时间太晚其他弟子已经回去了。”
钟离冶冷笑一声:“罢了,这个不重要了。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既然被派出去的是傅承钰,为何江则潋会和他在一起?”
岩赫沉默一阵,道:“你们偷袭焱巽门之后,我们怕你们对玄汜宗下手,所以为了防止出现内鬼——”
钟离冶手指轻敲桌面:“你们该不会是把她软禁了吧?”
岩赫垂眼不语。
“你是她师父,难道会不知道她的个性吗?你越拦着她,她就越要去干!”钟离冶口气很重,“何况你们这怀疑也委实可笑,她难道还对我有情意,让你们这般防备她?”岩赫道:“女孩子家的心思多变谁料得到!那个焱巽门的栗枫,我听闻不过是见到了你的背影,就差点失控,现在被看管得严严实实——”
“那个,长老,仙人,你们能不能先讨论一下怎么救师父啊……”阮真在一边听得快要崩溃了。虽然她也很想知道来龙去脉,但是能不能先把师父救活再慢慢聊啊!
钟离冶看向她:“则潋的小徒弟?”
阮真犹豫着点头,不知道他还认不认得自己。
“你既然是第一个到场的,就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当时,当时天很黑,我照明后就看见师兄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师父在他旁边,也是浑身是血一动不动。我就吓坏了……”
钟离冶看她要哽咽了,急促问道:“可有其他可疑之物?”
“就是地上湿湿的,到处都有血,乱七八糟的,也没有别人,也没有其他兵器。”
钟离冶背着手来回踱步踱了两圈,忽然停下,神色肃冷:“长老,则潋修习空微心法一事,你可知道?”
傅承钰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午时。
酸软的劲儿已经过去了,他躺在床上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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