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师父,你接任长老后就变了。”江则潋抱着膝盖道。
“是……我既不愿意接受这等可耻的差事,又不愿意和大家翻脸毁了玄汜宗,所以干脆闭门不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岩赫苦笑道,“我那时候才发现,原来我是这么懦弱。”
阮真问:“那这样的话……我们所有人都是修习妖魔之道的吗?”
岩赫摇摇头:“并不能这么说,经过千年,我们走的路子基本上还是修仙的,跟妖魔之道有本质区别,只是为了维持门派灵气的正常运转,不得不借用吸灵的法子……唉,造孽。”
阮真又问:“那,被吸灵的那些凡人,都会死吗?”
“通过灵脉吸灵并不会直接造成凡人的暴毙,但是总是有一个慢慢的过程,多半会让人觉得四肢无力,病重难忍,但是人们只当是正常的生老病死罢了。”
江则潋道:“师父,那堕仙,究竟是些什么人?”
“他们……都是不想让这种局面继续下去的仙人。”岩赫说道,声音里透着不明的沧桑味,“他们不想让仙门继续吸灵,面上做着保护苍生的事情,实际上在为祸苍生。”
陷入短暂的沉默。
“所以说师父,你是已经做好翻脸的准备了么?”
“我……不知道。”
情与理,难双全。
抵达莽荒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等候他们了。
四个人下了灵兽,一路沉默地跟着指引仙人进了一间大院。
江则潋有些乏力,看了一眼右边的傅承钰,扶紧了左边阮真的肩膀。阮真努力直起身子,忍受着肩膀上的力量。
这间院子和之前岩赫他们进的那间院子不一样。
这间院子依山而建。
钟离冶玉冠束发,着深青直裾,从庭院深处走出:“诸位来了。”他的视线在江则潋面上顿住:“你醒了?”
江则潋脸色有些苍白,勉强道:“是。”
傅承钰往旁边挪了一步,挡在江则潋面前,看着钟离冶,神色极其复杂。
他曾是他最钦佩的人,也曾是他最嫉妒的人。
他一定早就知道,却还是把他玩弄于鼓掌之上,是为了什么?
傅承钰心里有隐隐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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