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国维将目光投向窗外,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自信的轻轻吐出两个字,逼格十分高。
但配上这身银灰色的派乐蒙西装、儒雅的金丝眼镜,加上抹过司丹康的油头,说出来的话竟让人下意识的就信了三分。
郭纯看着包国维,心中微微有些惊讶:这同桌怎么忽然变得有些……说不上来,总觉得气势强了不少。
原先的包国维家境终究差了些,若是不算上那间老破小的宅子,浑身上下能动用的身家也不过几十大洋,自然底气要弱三分。
而现如今,他已攀上一株大树,实现了阶级跃迁,和新式学堂的权贵子弟们之间也没了本质差距,又穿上了二十五块的派乐蒙西装,自然也就变得底气十足。
“你准备考六甲?国文、历史且不说,莫非连那西洋文你都擅长?”
郭纯还不知道包国维西洋文水平也十分不错。
这也正常,包国维近些日子忙于处理校外的事,大部分时间都在钻研化工知识,心思又放在了等楚少爷来信上,安分的很,因而文科的“天赋”未能展现出来。
包国维用右手轻轻摸了下自己的油头,嘴角一勾:
“不错,我觉得我应该能考六甲。”
在苏州省立中学,六甲的含金量无疑很高。
在这个年代,并不缺乏聪明人,不然也不会涌现出如此多闻名世界的物理学家、化学家……。
但自新派中学开校以来,每年能考到全甲的学生,往往也只有三四个,少有超过一章之数的。
原因无他,为了区分学生之间的差距,先生们总会在考卷最后面出一些既难又绕的题目,这些题目绝非认真学习就能做对的,十分考验学生的思维能力。
而这种出卷方式已成了早已成了约定成俗的习惯。
根据郭纯的记忆,往年一个班里头能有个三甲生已经殊为不错,四甲生便在全年级四百多人里数得着,若是包国维能考到六甲,也许就是……全校第一?
看着包国维一脸自信的样子,郭纯竟觉得这人还真有可能做到?
“我去年考了五丁,今年还要考六门,恐怕是要考个六丁了,那这次我们合起来就是六丁六甲。”
郭纯连这话都说出来了,真聪明!这回谁还分得清他和爱因斯坦?
坐在一旁的陈金华正独自钻研着数学书,想着这次学测怎么把奖学金给挣到,下一次小工头给自己发奖金是什么时候,今天中午吃什么……
但在不经意间看到郭纯在吃年糕后,只觉得原本就有些饿的肚子里越发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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