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当然还记得她,很热情地喊了声钟小姐:“这两天周先生生病,也没吃什么东西,刚刚送了点白粥过去,他还在休息……那几条金鱼很悉心地养着呢,现在也活得很好,周先生还吩咐我们把水池改造成了景观池。”
套房还保留了钟意的门禁权限。
她推门进去,站在这[shu]悉的空间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屋子里静悄悄的毫无动静。
只有餐桌上仍然摆着一份原封未动的白粥。
钟意拎着手里的食材走进厨房。
煮一碗绿豆沙并不需要花很长时间,只是这种心境很难回到从前。
她差点忘记。
她以前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和态度在厨房煮一碗糖水,然后跟他在一张餐桌共享。
周聿白在楼上卧室睡觉。
钟意站在门[kou]踌躇了一会,最后推门进去看看他——要不是她,他也不会淋雨生病。
室内只拧开了一盏暗淡的落地灯,和露台上那盏[ru]白[se]光芒的仿真月亮遥遥相对。
安静的室内能听见急促的呼吸。
周聿白摊开一只手,深陷在一堆枕褥间。
床头柜搁着水杯和药品。
走到床边就能感知周聿白身上的高热。
周聿白黑发凌乱,嘴唇苍白如纸,面[se][chao]红,浓墨重彩的眉眼紧紧地闭着、拧着。
素[se]的睡衣纽扣直到最高,露出一点尖锐的喉结,那喉结似乎也泛着抹不正常的红。
钟意忍不住蹙眉。
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轻轻探手触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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