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昱晖收到了消息之后,就顺手把打探出来的消息揉入到了马车里的水盆里,字迹模糊,成了泥浆一样的存在。
前些日子,谢云儿差人在京都里踩着宁蓁蓁的名声,谢家做的事,他都在心中记着,然后开始了布置。
薛阮行刑那日,京都里的闺秀们怎么会不好起?她们自然就会选择距离午门最近的茶楼里聚会,而他做得,只是在恰当的时间里邀请了陈溯。
因为太子的意外加入,事情比他想的还要顺利。
等到郑家千金与谢云儿不贤德这名声散开,他也用了谢云儿踩宁蓁蓁的法子,有意无意踩着谢云儿,是谢云儿连累了郑清宁。
郑家人有这样的风声,正好想要洗白郑清宁,也就扩散了这个消息。
马车停下,赵昱晖先是到了药铺里,看到了林堂有些愁眉苦脸,就知道有事,绕道了宅院的门,宁蓁蓁正在和林凌话。
等到他出现了之后,两人话戛然而止。
赵昱晖看着角落里的一辆轮椅,就知道林凌的唇为什么抿成一线。
宁蓁蓁看到了赵昱晖,笑着道:“你来帮我劝一劝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同样病症的人,只是他不肯。”
林凌也在看赵昱晖,侧过头对着宁蓁蓁道,“姐,你先到里间,我和赵大哥有话要。”
等到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林凌从轮椅起,了宁蓁蓁是为了他,想要找到合适的病人,让他重新站起来。
“她本来不应当行医的。”林凌的手抓着轮椅的握手,因为太过于用力,手背都有些泛白,“我看过她的诗词,写得很有灵气。”
微风起,院子里的枫树叶被吹得哗啦啦作响,赵昱晖道:“她喜欢行医。在知道你的状况之前,她就过,想回到林家,想要做女大夫。”
当时他还记得,觉得她过于真和稚气,行医之事哪儿有那么简单。
没想到,转眼间就治好了陈溯的顽疾,还有侯杰的妹妹,还有那奇思妙想一般的牛痘,唯一的麻烦是劝服太子种牛痘,幸好有了陈溯,这最难的事已经完成了。
林凌话的时候,一直也在看着赵昱晖,“也不知道将来,她的夫家在意不在意……”
林凌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
赵昱晖呻之一笑,站起来拍了拍林凌的肩膀,“不在意的,毕竟是行医治病不是坏事,而且韵嘉也喜欢。”
林凌这话也是试探,没想到看到了赵昱晖像是看破了他的目的,弯腰看他,含笑道,“你可放心了?这个回答可满意?”
赵昱晖在林凌面前是笃定自信的,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是前途无量的赵修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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