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赟额头迸了青筋,勉强压住了思绪,不去想谢谨之,而是想着樱红的来历,还有樱红的那些话。
大概在五六年前,沈梦云喜欢骑马,骑术不精,马蹄给踢了人,因为人没死,沈家赔了不少钱,沈梦云也不再骑马了。而沈梦云的马踢聊人与樱红是认识的。
从表面上来看,只是停留于认识这一层面,谢赟还是对樱红有很深的提防,本想要找到时机把这丫鬟赶走,现在听到了那些话,樱红暂且留着也有好处。
沈氏已经是他的人了,他要让她清楚的认识这件事。
他需要让人提醒沈氏,她不是沈家千金,而是他安平侯的妻,安平侯夫人,将生下他的孩子,继承下他的血脉。
无事沈氏不得归家,樱红、柳绿两人都有了安排,还有一桩事,接着就是谢谨之的去向。
沈氏的心中应当还是有谢谨之的。
只要一想到这个,安平侯就觉得难受,但是还是强迫自己去想,当务之急是务必不能让自己带了绿帽。
最好能够让谢谨之出府,只是……谢谨之明面上是他的嫡子。
外放为官。
谢赟瞬间脑中浮现了这四个字。
不妥,若是谢谨之在外更不容易收到控制,最好是等到即将各府州过来的岁考,他自己外放,还可以带着沈氏,日子久了,沈氏自然是……
谢赟坐在茶楼雅间里,在脑中罗织了一张网,一点点在里面补充细节。
此时的宁蓁蓁坐在谢谨之的对侧,两人自从从主院里离开,就坐上了马车,到了味香楼里吃羊汤。
去除了大部分的羊膻味,高汤鲜美,撒上一点绿油油的芫荽,喝下去了之后,手脚都暖和了起来。
相比于谢赟在耗费心力,这两裙是轻松恣意,中午吃过了羊汤,下午的时候去了一趟书肆,在家里补充零书,然后是驱车到了宁蓁蓁名下的几家医馆,傍晚是在兵马指挥司里和众人一起吃的。
宁蓁蓁的性格并不拘泥,让兵马司的众人还是挺喜欢谢谨之的这位夫人,见着她来了,兵马司指挥司里热热闹闹,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过年。
过完了休沐日,日子又恢复到了沈梦云没有进门前的生活。
谢赟为了避免沈氏给他带绿帽,免了夫妻两饶请安,更是笼络了樱红与柳绿,让两人劝着沈氏不可归家,至于其他人邀请侯夫饶宴席,全部都交由宁蓁蓁去交际应酬。
毕竟此时几近过年,勋贵之家少不得要走动,本应当是沈氏来交际,现在全部都由宁蓁蓁来做。
由沈氏来做,侯府可以少出一些银子,由宁蓁蓁来做,她就是个貔貅,只一直不停讨要银子,可不见往里增加东西。老夫人很是心疼那些银子,但是谢赟下定了决心,强硬地推行他下的主意。
他不知道沈梦云喜欢谢谨之的事多少人知道,他不能容忍再让其他人知道,强硬地对母亲下了定论。
过往亲密无间母子两人心中有聊芥蒂,宁蓁蓁含笑端坐在下首,一脸真无辜好媳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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