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之濑都子缓缓的把杯子给推了回去,转而用手捂住了额头。
糟糕,不知道是不是酒喝的太多了,头都开始痛了。
禅院直哉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他布料昂贵的和服沾染着夏末雷雨特有的泥土和水汽气息,带着丝丝的风,一走过来,桌边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湿润了。
一之濑都子的视线落在自己的酒杯上,没有抬头。
即使是不抬头,眼角的余光,却已经被因为沾水而变成黑色的墨蓝色袴裤给霸占了。
他也不开口说话,就盯着她。
目光却像是淬了火一般,实实在在的,彰显着存在感。
……都是因为鹤屋雪江不派工作给她,她只好留在日本,才会甩不掉禅院直哉,摊上这样的一摊子事情。
本来可以远走高飞,用最简单的办法甩掉他的。
过了半天,一之濑都子才慢慢的抬起眼,果不其然,禅院直哉的脸已经完全黑了。
像是不满足于她的忽视,他紧紧的抿着嘴,漂亮的狐狸眼中孕育着怒火,已经能呼之欲出,神色紧绷的注视着她,气势汹汹的像是马上就要干一架一样。
她忽视他的意图已经足够明显了。
一之濑都子实在是想不通,明明他的自尊心,在她这里,已经受挫到够呛,为什么还要这么乐此不疲的找上门来?
在遇上她之前,以禅院直哉天性傲慢的性格,遇上这样的耻辱,他只会大发雷霆,不管是惹他的人,还是见证他的怒气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睚眦必报又斤斤计较。
明明在他这里受到的忽视已经够多。他的自尊心在他这里已经受挫到够呛,甚至到刺痛自己的地步了。性格高傲的猪猪。
一之濑都子叹了一口气。
看来今天是没有办法躲过去了。
她看向身边的泉镜花,“镜花,我过去一下。”
泉镜花仍旧像人偶一样安静的坐在座位上,看了看禅院直哉,又看了看一之濑都子,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一之濑都子再次庆幸,今天和自己在一起的是泉镜花。
她抬起脚,拿起挂在椅背上的白色外套,一边走一边随意的往身上疼套,一直走到阴暗的角落,才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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