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并不强大,甚至纤细。
禅院直哉模模糊糊的想,没有别人这样抱过他,除了幼年时曾经拥有过的母亲的怀抱。
禅院直毘人从来没有拥抱过他,他们与其说是父子,更像是从属关系,在精密运作的禅院家,最讲究的就是血统,最淡薄的也是血缘,禅院直毘人重视他,也只是因为他是妻子所生的孩子。
他是禅院家的嫡子,地位尊贵,别人在他面前都像是土地上的泥,连沾上他的鞋边,都是一种冒犯。
在母亲去世后,他记忆中就再没有被人拥抱的记忆。
但是,需要拥抱这种东西来填补内心空缺的,都是弱者。
因为弱才需要抱团,才需要从身边的人身上汲取勇气。
真正的强者,不需要这些东西。
像甚尔君,他在禅院家就一直是孤身一人。
他以后也会这样。
禅院直哉原本一直这么想。
直到这一刻。
她白大褂内的黑色衬衫是绸质的,丝滑又冰凉,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紧紧的贴在她的胸口,禅院直哉的眼泪都粘在她的衣襟上,她却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把他推开,而是慢慢的摸着他的后脑。
禅院直哉只感觉自己的心中被从来没有过的充实感给填满了。
他一把抓住一之濑都子的衣领,强硬的凑过去,一之濑都子偏了偏头,躲得比他的动作更快。
察觉到她的回避,禅院直哉立刻抬起眼,蓄了眼泪的视线,只能隐约看清她的黑色长发和白衣,再用力看也是一团重影,她的表情在光晕中也是模糊不清。
他扑了个空,只亲到她的嘴角,顿时哭了。
他抓着她的衣领哭,把眼泪都往她的白大褂上抹。
一之濑都子没有动。
任由他抹了半晌,她才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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