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什么名字好呢?”禅院直哉翻来覆去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用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和缓的语气,轻轻的说。
禅院直哉望着自己的肚子的视线过于专注。
一之濑都子一时难以分辨,他是在和她说话,还是在试图和肚子里的孩子交流。
毕竟,他刚才还十分震惊,“只是五个月,就已经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了吗?”
现在这样傻乎乎的和孩子说话,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之前对于妊娠,还那么嫌恶乃至于自我回避的人,变成了现在这样。
他对这孩子的爱,什么时候,就一下子变得这么深了?
是出于血脉相连的特殊性吗?一之濑都子漆黑的眼睛落在他的身上,目光幽深,只是妊娠而已,能将一个人改变成这样?血统相连的威力,就如此强吗
如果这个孩子不是由禅院直哉来生,他大概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这么深的感触以及爱意,他原本就不是能够对别人的情绪感同身受的人,尤其是痛楚,他不幸灾乐祸就算是好的了,如何能够让他共情?
女人怀孕,为他生孩子,在他看来,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生育原本就是天性,也是天职,怀孕产生的痛苦,每个人都要经历一遍,有什么需要同情的呢——
如果是生他的孩子,他大概不仅不会关怀,反而会忍耐不了孕方的反应,抱怨麻烦——
但是,轮到他怀孕,一切就都变了。
禅院直哉对这个孩子的爱意,大概已经超过了她对于这个孩子的。
只不过是怀孕而已,居然能够改变这么多吗?
因为她不是孕育的那个人,竟然难以理解。
如果孕育的那一方不是禅院直哉,他想——
他大概也是难以理解这种难言的复杂感情的。
怀孕的痛苦实在是难以言喻,即使他体质一向过人,并且实力强劲,仍旧难以忍耐这种细刀慢割的痛苦。
不论是反胃泛酸,眩晕易困,还是抽筋浮肿。
他从小就不怎么生病,实在是难以忍受这些痛苦,但是只要想到,这些都并非没有回报,只要忍耐下来,就能拥有和一之濑都子共同的孩子,也就勉强咬牙强忍了下来。
他过往从来不知道,怀孕期居然是这么难熬的,禅院直毘人轻飘飘一句“只不过是十个月,熬熬就过去了”他居然也相信了。
如果不是因为爱,谁愿意忍受这种痛苦呢?
禅院直哉想,他无数次确定过自己对一之濑都子的感情,然而都没有现在这样感觉的这么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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