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准备器材,禅院直哉的意识模糊,不清楚她到底做了什么,只听见她的声音低低的响起,“现在给你上麻醉。”
禅院直哉半晌才点头。
注射的痛觉比起仿佛要将人撕扯成两半的痛,完全不值一提。
这种痛实在是太剧烈,太可怕,他从出生开始,从来没有遭过这种仿若酷刑般的痛,有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自己大概要因为一之濑都子而死了。
如果真的为她死了,她大概就真的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他了。
麻药冰凉,从手脚往上。
什么时候开始失去知觉,禅院直哉完全没有记忆,在他意识到的时候,手脚就都没有了感觉。
痛觉消失了,但也不是完全消失。
没过多久,他就觉得意识渐渐的远了,意识仿佛已经飘在了身体外,像是能够思考,又像是在做梦,一切都是模糊的,遥远的。
并不是不痛了,而是痛的很遥远,像是过了很多秒,痛觉的意识才传递到中枢神经。
妊娠的痛苦,根本就不是打麻药能够遏制住的。
即使打了麻药,他在意识模糊之中,仍旧能感觉到撕扯的疼痛,也能够感觉到一之濑都子给他补打了几次麻药。
疼到最后,禅院直哉已经麻木了,开始他还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到后来,他已经无法清楚的意识时间,只能大概感受到,估计时间不短,大概已经过了整整一晚。
他记不清楚,在巨量的疼痛下,身体就像是在大海浪潮,暴风骤雨中的小舟,昏昏沉沉的,居然睡着了。
再醒过来时,痛觉都变的鲜明了。
不同之前意识模糊又遥远的疼痛,此刻的疼痛,是放射性的,利刀割肉般鲜明锋利的疼痛。
禅院直哉清醒的一瞬间,头上就冒出了一层细汗,疼的面目扭曲。
他大概不是睡醒的,而是生生被疼醒的,禅院直哉想,因为疼痛而即刻清醒的大脑,忽然意识到了不同。
他勉强眯起眼看了看墙上的电子钟,居然已经过了整整一天,昨天他记得自己睡着前,是下午一点左右,睡了一觉醒来时,肚子就开始痛,现在是点多,第二天的点多……
等等——
他骤然反应过来,呆呆的抬起手,想要摸一摸自己的肚子。
手指无力,即使已经能够感受到疼痛,似乎是已经过了麻药时效,手脚依旧软的和面条一样,半晌颤颤巍巍的使不上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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