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敕勒川副本(12) (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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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碾死条狗,又有何难。

        他这条以下犯上,注定要被碾死的狗,竟是连皇帝何时起了疑心都不知。

        便是在汶阳大牢里也比不得此刻命悬一线,那时虽受了皮肉之苦,可他心里知道陆拾遗不会立刻杀自己,他还要将他压回上京,一路上多的是逃跑的机会。

        可现在,要杀他的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又能他逃去哪里?

        “这么些年……我为季家,为季庭业……为大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思极至此,季怀真气急攻心,腥甜之气从喉头喷涌而出,竟是扶着案几,喷出口血来。

        他总算体会了一把燕迟该是如何悔恨愤怒到何种境地,才会被气到吐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多年来吃过的苦,沾过的鲜血,做过的噩梦,只要那坐在龙椅上的人轻轻点个头,便可一笔勾销,做不得数。

        他得到的,拥有过的一切,燕迟的爱意也好,他在上京积累的权势也罢,在转瞬间都付之一炬。

        季怀真已是斗志全无,心灰意冷至极,只不住苦笑,同自己对话道:“说不定要是没有我,姐姐和阿全还会更安全。”

        若无他这兴风作雨的权臣,阿全自无希望当太子,不做太子,他和姐姐都可平安;若无他,销金台自然解散,谁也不必再拼命了;若无他,皇帝也不会再将季家视为眼中钉。

        季怀真大笑着,又将那诏书翻来覆去地看。

        ……

        季怀真坐在帐中,一坐便是一个下午,天色黑时,燕迟才从王帐中回来。

        季怀真已恢复正常,略一沉吟,又将那诏书看上一眼。

        当务之急,他要先稳住瀛禾保命,再想办法逃出敕勒川,和自己的亲兵汇合。

        瀛禾跟在燕迟身后,命周围守着的人退下,兄弟二人在帐中不知说了些什么,过不一会儿,便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怀真犹豫一瞬,伸头往帐外一看,见无人看守,当即正大光明地过去偷听。

        一靠近帐子,便发现了另外一个不速之客。

        这人约莫着和燕迟差不多大,脸上挂着偷听时的心虚胆怯,季怀真还未靠近就被他察觉,当即警觉回头,朝他看过来。

        季怀真看人,自然是先看脸。

        “你是谁?”那人不客气地质问季怀真——一口汉话倒是流利。

        这人唇红齿白,与其他夷戎人一比,倒是细皮嫩肉许多。

        见他额头上贴着块纱布,季怀真忽然想起他同燕迟吵架时,有那么一个声音横插进来,欢呼雀跃着去喊燕迟的名字,其中亲密期待自是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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