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敕勒川副本(20) (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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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一怔,愣愣地低头看了眼二人握在一起的手,继而用力回握住,向前靠近。

        然而燕迟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立刻松开手。

        见状,那戴面具的人嘲一笑,下一刻,他掀开面具,直直望着燕迟。

        只见乌兰漂亮的脸被花灯一照,更显艳丽,可眼中却唯余失望。

        燕迟盯着他额头上那处被自己暴怒之下砸出来的疤,低声道:“你的伤可好些了?”

        乌兰避而不答。

        二人站在拱桥上,周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唯独他二人格格不入。乌兰不想让自己的话给别人听到,便以汉话道:“那年你刚从大齐回到铁凌邑,无一至交好友,不跟我们说话,也不跟我们玩。我们都说你就如那马般,被齐人驯化了。我当时心里还有些看不起你。”

        “我至今记得殿下第一次同我说话。殿下可还记得?”

        燕迟沉默一瞬,他当然记得。

        乌兰自小便是男胎女相,不少人以此欺辱他,经常要他脱了裤子看他下面长没长东西。有次给燕迟看见了,便下摆往腰带里一扎,豁出去同人打了一架。

        彼时他身份未被承认,又是齐人养大的孩子,其他人揍他时毫不留情,只将燕迟打得如条死狗般奄奄一息,乌兰被吓得在他身旁手足无措地大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殿下你说,若以后那些人再来欺负我,就让我来找你。但是说完这话后不久,你就跟你娘一起,又回大齐了。”

        乌兰又等又盼,七年过去,既盼回了儿时玩伴,也盼回了一个丰神俊朗的少年人。

        “你一从大齐回来,就说你已有了心悦之人。我虽心中难过,却也盼着你好,只是我实在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叫你念念不忘。”乌兰倔强一擦眼泪,不甘道:“若好也就罢了,可今日一见,陆拾遗不过如此,也只是一个朝秦暮楚的负心人罢了。你叫我又如何甘心?”

        燕迟有苦难言,无法辩驳,不敢对乌兰透出季怀真与陆拾遗互换身份一事。

        他不是不知乌兰对自己的情谊,只因心中有一朝思暮想之人,因此在对着乌兰时便格外小心翼翼,格外不留情面,从不给对方一丝幻想的机会。

        他喉结一滚,沉声道:“乌兰,从前这话我就告诉过你,今日就再说一次。我那日救你,是因为你阿父是我大哥的恩师,后来对你好,是因为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可若说旁的,哪怕多一分都没了,哪怕没有季……陆拾遗这个人,也不会改变什么。”

        乌兰突然道:“哪怕那陆大人背信弃义,利用你,陷害你?”

        燕迟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我看见了,那日我看见了,祭神之日的晚上,他趁着所有人都睡着,偷偷去往獒云的帐中。二人白日里还你死我活,你说他晚上过去做什么?殿下,他是齐人,心不会向着你。”乌兰一急,将燕迟拉住,口不择言道:“殿下,眼见大战在即,那个齐人难保不利用你为自己牟利,你……”

        燕迟打断乌兰,他不悦皱眉,四下一看,见无人注意这里,才小声道:“这事不要对旁人说,记住了?”

        见燕迟一副了然神色,乌兰登时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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