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魇住了吧?”彭争文随口说道,可这样的话从他这个哲学教授嘴里说出来也太不可信了。
郓梅翻了一个白眼,“这些在我们心理学上都是可以解释的。也许以前言言身上真的发生过什么事情,要不我们再回镇上看看吧?”
郓言安静地吃着饭,他今年二十三岁,快要硕士毕业了。父母二人都是高校教授,开明温和,在教育问题上张弛有度,郓言本身也好学,从小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毕业论文已经提交,没什么大问题的话,今年六月他就能毕业,到父母所在的高校任职,先从助教做起。
郓言一向没什么大的志向,这样的日子在他看来,轻松愉快,很是舒心。
唯一不好的是,那个诡异的梦,就像一根大喇喇横在他平坦人生道路上的刺。
格外扎眼。
“马上就清明节了,刚好我们回去给外婆烧纸,你说对吧妈妈?”
“爸爸说得对,小言,我们再去一次吧?”
郓梅拍拍儿子的手,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带郓言回桐溪镇了。
用他们夫妻所擅长的哲学、心理学都解决不了郓言的这个梦,他们只能带着儿子一次又一次回到桐溪镇探寻原因。
估计这次也只能无功而返。
但也能给郓言一些心理上的慰藉。
清明节这天,阳光明媚,小假期刺激着人们走出家门,到郊外踏青。
城里不能烧纸,祭奠也都是带些花去。
郓争文开着车,载着老婆孩子赶回老家。
他们夫妻俩来自于同一个地方,高中时谈恋爱结婚。
彭争文父母早逝,干脆就入赘郓梅家中,后来两个人考上大学,成绩优异,顺利留在大学当老师,生下郓言。
老家离城里足足跨了三个省,路途约有七百公里。
彭争文和儿子轮流开车,到了滇省界限处,已是下午三点多。
停在服务区休息片刻,郓言接替老爹的位置,开车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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