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我从十五岁听到现在,见怪不怪了,黑着脸把她往楼上拖,我家住四楼,每次把她拖上来,我都要累半死。
王昭阳一直在后面跟着,估计是怕我们两个摔下楼梯,但还是没好意思帮忙,用钥匙上的小手电筒照着亮。
进门的时候,我和吴玉清打了一家,她说我关门的时候挤到她的手了。
她揪着我的头发,“你个白眼狼,我养你几年,你就要夹死我啊,你给我跪下,跪下!”
吴玉清按着我的头要让我给她下跪,我才不跪,直接用脚踹她肚子,王昭阳看不下去了,伸手拉我们,没说什么话,只是拉,估计还在观察情况。
吴玉清到现在才发现王昭阳的存在,真是够晕的,看见有人帮忙,她又骂开了,扯我头发扯得更厉害,“好啊你,十几岁学会勾搭男人了你,我掐死你这个野种,掐死你!”
她骂我别的就算了,这是我老师行不行,说的是人话么。
我也不管头上疼不疼,一脚把她狠狠踹开,吴玉清摔倒在地上,觉得打不过我们两个,委屈地在坐在地上哭。
说自己命苦啊,摊上这么个白眼狼啊什么什么的。
我揉着自己的头发,根本不想搭理她,打算直接走人,但王昭阳没走,蹲过去安慰吴玉清,扶着她站起来,和和气气地说,“我是燕小嫦的班主任,怕她一个人不安全陪她过来的,大姐你先去休息,我还要带燕小嫦回学校,她明天还要上课的。”
吴玉清确实站起来了,对上王昭阳那春风化雨的眼神,看这人年纪不小,估计信了。忍了忍自己的眼泪,恶狠狠地瞪我一眼,踉踉跄跄地回了房间。
我家只有两间房,进门一间房,里面一间房,又当卧室又当客厅,吴玉清就睡那里。进门这间房里摆张床,我回来的时候就睡这张。
吴玉清把门摔上了,只剩下我和王昭阳两个人,王昭阳看了看这个环境,没什么地方坐,只能坐在我的床上。
我的床还是很整洁的,虽然都是用旧的床单被罩,但也干净。
王昭阳问我:“你爸爸没了?”
我黑着脸没回话。
他接着问,“你就和后妈住在这里?”
堵在心里的话忍不住还是说出来了,我说:“她也不是我后妈,她跟我爸根本没结婚。”
王昭阳可能被这个复杂的关系整懵了,微微翘着二郎腿,手掌放在膝盖上,坐得还算端正。一派老师的派头,他说,“燕小嫦,你能不能跟老师说说,家里到底有什么困难,老师也好帮你。”
“你能帮我什么?”我不耐烦地看他一眼,想起来他是我老师,态度放柔和一些,“我爸妈都死了,这个女人是我爸骗来的,我给她房子住,她给我交房租。”
我爸妈两个人渣,活着的时候就知道赌、打麻将,都不干活挣钱,我爸算长得有点相貌,就骗了从外地跑来卖的吴玉清,接到家里来养,告诉吴玉清我和我妈是她的亲戚,吴玉清卖肉养了我们一家好几年。
我十五岁的时候,吴玉清三十,我爸妈意外死了,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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