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来,翻到李老师的电话,打过去问,跟李老师通话两次后,告诉王昭阳,“这孩子家里可能没人,爸妈好像都在外地,村里只有个奶奶,只留了家里的座机,没人接。”
王昭阳垂了下眼睛,“这些当父母的。”
作为一个老师,其实王昭阳一直非常不建议初中或者小学起,就把孩子放在寄宿学校。他认为这个年纪,正是个培养家庭亲子关系的重要事件,扔在学校不管不问,家长是轻松了,可是孩子和家长的关系就很容易疏远。
我们这里收的很多学生,都是这种情况,爸妈顾着挣钱养家,就扔给学校管。
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看到旁边有张空出来的椅子,让王昭阳坐下休息,他摇摇头,示意我坐。
好吧我坐。王昭阳看我一眼,“你回来了?”
我点头,然后想说还钱的事情,但王昭阳此刻显然关心学生比较多。我还没张口,医生从里面出来,说是阑尾炎穿孔导致腹膜炎,现在腹膜粘连严重,必须马上手术,让我们去办下住院手续。
我跟王昭阳猴急猴急地点头,然后听从安排去缴费,到窗口的时候,王昭阳拿着手机开始打电话。
我听了一下,他好像是在借钱,让朋友马上往自己卡上打三万块钱。他他他,穷得连三万块现钱都拿不出来了?
我知道和方可如离婚,王昭阳是净身出户,但我从来没想过,王昭阳可以这么实诚,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有留。
捅了他一下,我说:“你先挂了,我有。”
王昭阳愣了下,挂掉电话,我从容地从包里拿出三沓现金,交了押金等等。王昭阳表情上有些尴尬,我解释下,“这不比赛刚回来么,那边的奖金,对了,本来……”
算了,先不说了。
“本来什么?”
“嗯,先把学生的事儿给办了。”我说。
等在手术室门口,学生家长还是没有联系上,我发表感慨,“这学生真厉害,疼两天了还去军训,忍到现在。要是我……”
“是你也会忍。”王昭阳看着我,忽然这样说。
一个瞬间,我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是,如果是学生时代的我,那时候的我一定会忍,因为我知道,即使不忍也没有人能帮的了我,那时候我相信疼痛忍一忍就过去了,我没有爸爸妈妈可以依靠撒娇,除了坚强,别无选择。
我笑一下,“是啊,越长大越矫情了,现在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恨不得全世界伺候着。”
王昭阳跟着笑了下,“有人关心了,是好事儿。”
我认同地点点头,“对了,这三万本来是想今天给你,算是还……那个……学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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