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并没有随着她的动作被隔开来减弱，而是阴魂不散一样，直接缠绕在江柚的脑中一样。
这个调子似乎并不是通过声音传播的正常途径进入耳中，江柚关掉了在游戏商城搜索可以道具的手，既然不是声音，那隔绝声音的道具就没有作用，江柚不知道冯张的调子传播的方法是什么。
身子一晃，江柚猛地跪在了地上，她的心脏突突直响，脑海中一片混乱，心脏“砰砰砰”跳动的声音甚至压过了小冯的哼唱声，江柚的心脏好似在下一秒就要炸开一样。
生命值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江柚的精神值却正在迅速下降。
江柚看着游戏面板上变成五十九的精神值，恍惚中觉得她好像置身于漆黑的海底，而这一次的她被海水挤压，无法呼吸，连心脏都要被压迫得自动跳出来一样。
那个调子已经听不见了，江柚只能听到海水流动的声音，缓慢、沉寂。
精神值下降会带来各种负面影响，江柚知道她现在不在海底，她早已从水中上来，就算是在海底，她的称号没有进行更换，海水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就算下沉千米，也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
但知道是一回事，身体传来的感觉却和江柚脑海中的认知不同。
太真实了，江柚露出来的皮肤能感受到冰冷的海水，她的衣服因为泡在水里，冷冰冰的感觉紧紧贴在身上。
不对，这是假的，是幻觉，她的精神值降到了六十以下，所以现在看到的，都是因为精神值下降造成的幻觉。
她需要将精神值补充上去，才能够避免被幻觉影响。
江柚取出在上一个副本囤的精神值恢复剂，打开瓶盖，但是精神值恢复剂还没碰到嘴巴，突然一只大鱼从后面游来，掀翻了她拿在手里的瓶子，江柚看到瓶子中的液体顺着敞开的瓶口，流进了周围的水中，只剩下一只空荡荡的瓶子。
“啪！”瓶子摔倒了地上。
江柚看到还没沉底的瓶子突然炸开，碎渣飘在水中。
她没有继续取出精神值恢复剂来服用。
不行！
江柚突然意识到，现场并不是她一个人，在她看不见的幻觉之外，NPC就在她的身后。
冯张，歌声，还有那只白色的喇叭……
这是造成她的精神值降低的原因，就算顺利喝到恢复剂，精神值补充到了一百，她的精神值还是会继续下跌，没有用处，她得让冯张闭嘴。
要怎么样可以让冯张闭嘴？
除了哑巴，就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在巨大的水压之下，江柚蜷起身体，蹲在地上，她捂着胸口，感受着心脏在胸口疯狂地跳动，她的眼前不断地出现一只只深海才会出现的鱼类。
看着这些鱼，江柚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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