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苍满脸怒意,但迫于他的威严,不得不将火把往外挪了挪。
“我少不得暗中动点手脚,再从牙婆处将你买下来。然后寻处宅子好好养起来,待到时机成熟,便送到莫熙廷面前,给他致命一击。”
说到底,还是拿她当棋子使,用来打倒莫熙廷。
白苍不知莫熙宁哪来的自信,她一个地位低微的丫头究竟何德何能,让他如此笃定,能够成为对付莫熙廷的大杀器?
除了在莫府最开始那两次,莫熙廷确实表示出了对她的关心,而后便对她不闻不问,只怕早就把他忘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大爷为何如此确信一定能利用奴婢打倒二爷?奴婢身份卑贱、姿色平庸,即便能够吸引一二爷两分关注,只怕时日久了也会渐渐淡下去。”
莫熙宁嗤笑出生,嘴角弯起一个讥讽的弧度,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莫家的男人不管心性如何,都是痴情种,且占有欲强,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心尖上认定的那个人。
莫太太如是,杜葭如是,白苍也如是。
这是莫熙宁从他和父亲、莫熙廷身上找到的唯一共同点。
若白苍知道莫熙廷暗地里为她做了多少事,就不会这样说了。
莫熙宁一路冷眼看过来,莫熙廷自幼就对待白苍与别的丫头不同,老是喜欢招惹她、撩拨她,前些时日为见她硬闯听雨楼,被暗卫打了个鼻青脸肿,更为了她从浩然楼暗修通往听雨楼的地道,他以为自己做得隐秘就神不知鬼不觉了?那点儿小心思,他一眼就可看穿。
再过几天地道就该修好了,结果白苍却被打发走了,不知莫熙廷得到这个消息后,会不会恨地直咬牙。
只怕他现在就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怕白苍一个冲动之下,与杜葭正面冲突,导致不可预知的后果吧?
因为莫熙宁的默不作声,通道里再次恢复一片的寂静。
摇曳的火光投映在他脸上,白苍看着莫熙宁脸上诡异的笑意,忽觉不寒而栗,这男人就是条毒蛇,心理阴狠,手段毒辣,不知什么时候就伸出带毒的獠牙,给人致命一击。
透过阴森的小院子,可以看见莫大夫的房间里还亮着灯,显然一直在等着他们的到来。
“对不住,白日里有事耽搁,未曾请你入府,让你久等了。”白苍以为这人不会说客套话呢。
莫大夫微微一笑,示意白苍坐到桌前。
昨日他们来得及,加之事情紧急,他才抓了她的手腕把脉,今日既然已早有准备,自不能如此唐突。
白苍捋起一截衣袖,将胳膊搁在垫子上,莫大夫娶了冰蚕丝在她腕上绕了一圈,隔着一根细细的银丝,给她探脉。
白苍被他的手法吸引,眼里露出一丝好奇与探究。
半盏茶后,莫大夫收了冰蚕丝,白苍也收了手腕,并将袖子放下。
“未中毒,也无大碍。”莫大夫边收拾冰蚕丝,边对莫熙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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