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一认知的白苍并没有从心底感到好受些,而是感觉自己正陷入一个不断下沉的漩涡,越是陷地深,挖掘出的真相越让人心惊。
这一辈子的莫熙宁究竟有过什么样的遭遇。竟让他与上辈子判若两人?
他明明最是毒辣无情,却塑造了一副深情专一的好丈夫形象。
他做的这一切,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白苍静默地坐在那里,厚实而又暖和的毛毯遮掩住了她小巧的下巴和鼻子。紧闭的双眼之下,两排眼睫仿若蝶翼,轻轻地颤了颤,眼上的两弯细眉也跟着蹙地更紧。
白浅薇本在暗地里打量着她,瞧见她的反应,心里的担忧愈发地深了。
“姐姐。要下车了。”马车行了约莫半个多时辰,白浅薇轻轻地拍了拍白苍的肩。
白苍睁开眼,眼眶微微红着,略带迷惘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姐妹二人沉默地爬下马车,直到回到蔷薇馆,见到迫不及待奔过来迎接她们的白晗,白苍才展颜对他柔柔一笑。
这一晚,白苍失眠了。
或者说,她和衣靠在床头,希冀能够等来莫熙宁的声息。
然而大半个晚上过去,白晗在梦中的呓语渐渐低了下去,紧闭的窗户也未发出一丝声响。
她有些恼怒地捏着被角躺下,莫熙宁早先就说过,有事会来寻她,却从未说过,她若寻他有事,又该如何联系他。
其实若真的见到了他,白苍也无力改变什么,顶多提醒一下陶玉钦的身份,以及虎头寨可能会采取的打算,让他莫要一时大意,将两个孩子的命给搭了进去。
她可以不顾莫熙宁的死活,但现在两个孩子都还在莫府里。
作为曾经的白姨娘,她已经死了,即便不死,也身份卑微。
作为失散多年重回白府的白大姑娘,想要正当地要回那两个孩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自她风寒好后,云英给她梳的便是未出阁女子的发髻,想必韩氏心里的打算,是想让她再嫁的。
她假装不知,也是在以这种方式表示,她默许了韩氏的安排。
若她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她可以名正言顺地带着两个孩子独过,但她不是。
若能想个法子,将两个孩子抢过来就好了。
白苍在床上辗转反侧,眼皮疲累地阖在一起,却了无睡意。
第二日,她起地便有些晚,且面色疲累,眼底的两块青影遮也遮不住。
“姐姐可是哪里不适?”白晗已用了早膳,去往学堂,白浅薇瞧着她有些担忧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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