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两个字她没敢说出口,怕刺激到老人家。
“不是!”不待白老太太作答,白苍已开口否认。
白浅薇心下稍安。又拿眼仔细去看那根手指。
指尖的指甲留有存许,内里皆是脏污,手指颜色则青中泛黑。
白府的三位爷身材都很高挑,随了白老太太。肤色偏白,身子也算壮硕,白二爷在工部任职,职务尚算清闲,不可能被囚了两日。手指便黑成这个模样。
她暗松了口气,对白老太太道:“祖母,这手指果然不是二伯的!”
白老太太并未因为白浅薇得出的结论而露出一丝欣喜的表情。
一双浑浊的双眼不失精明地盯着大孙女的额头,声音又沉又缓地道:“大丫头何以如此确定这手指不是你二伯的?”
老人仿佛洞察所有的目光钉在白苍头上,如有实质般,迫使白苍不得不微抬脖颈,与之对视。
她眸光清亮,面上的神色也十分平和。
“若真是二伯的手指,所谓十指连心,削指之痛定然刺骨锥心。这字又何以能写得如此工整?”
白浅薇忙将目光瞥向那张纸条,纸上之字,笔画凌乱,轻浮,一看就是慌乱之下写就的,何来“工整”一说?
她皱了皱眉头,面露不解,拿眼偷偷去瞄白苍,见她一脸镇定,不由咬了咬唇。
白老太太让董妈妈将纸条放到眼前约一尺处。
她眯着眼看了半晌。忽然抿了抿唇,艰难地对董妈妈挥了挥手。
这字确实比划潦草无力,瞧着凌乱,但却书成一行。是以显得“工整”。
“即便这次他们没对你二伯动手,不代表下一次,他们被惹恼之后,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明白了今早之事只是个威吓,白二爷手指尚在,白老太太心下稍安。
但白二爷尚在府里。陷害之人本领通天,绝非白府能够惹得起。
“大丫头早先可曾在府外招惹了何人?”
白苍点头。
此事就是冲着她来的,否认也无任何意义,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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