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在白府舒心的日子过惯了,白苍在看到他这副居高临下的嘴脸时,忽然打心底生出浓烈的叛逆情绪。
她仰起头,目光灼灼地盯住他仿佛被万年寒冰覆盖住的双眼。不顾那双厉眸丝丝外冒的寒气,无所畏惧地道:“小女贱命不值钱,莫大爷想要拿去便是!你莫以为自己手里有着点儿权力,当了个什么破首领,便能视人命如草芥!你不也只是当今圣上手下的一条狗?即便斗垮了七皇子又如何?还不是要对另外一个皇子俯首称臣。做牛做马!我白苍从不欠你什么,做了你的棋子还不够,凭什么还要饱受你的威胁,被你呼来喝去,你往东我便不敢往西?性命有时候真的没那么重要,你莫以为我会为了一条命,继续卑躬屈膝。我不若你,早被人抽干了骨气!”
莫熙宁静静看着这女人燃着熊熊怒火的双眼。
她眼底的愤怒是那么真实,狂烧着控诉他先前犯下的罪行。
她竟骂他是奴颜婢膝的狗
“呵!”他报以冷笑,“原来这些日子。你光长嘴皮子功夫去了!”
白苍嘴角同样噙着冷笑,“没否认便是默认!”
“至少我能保住自己的命,并得到我所想要当一切,你能吗?”莫熙宁脸上带着一丝邪笑,挑眉看她。
白苍反唇讥道,“有些狗饿狠了,可是连自己的排泄物都不放过,重新吃回去!”为了苟且偷生,毫无底线和气节可言!
“你这是在暗示,你已经被排了出去。若重新捡起吃掉,会很恶心?”
白苍忽然觉得和这人这般吵下去,只怕到天黑都吵不完。
事实上,外面的天已变得有些昏暗。
她收起面上所有的情绪。面无表情道:“若莫大爷肯放小女一条生路,那从此你我便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牵连,如若不然便一刀抹了小女的脖子。”
莫熙宁显然更喜欢这女人生气时的那股鲜活样儿。
如今见她宛如木偶般僵着一张脸,不免觉得有些扫兴。
“若如此,你便再也瞧不见大姐儿和顺哥儿了。”莫熙宁目光看向乖乖躺在白苍怀里。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瞅瞅爹,又瞅瞅娘的顺哥儿,朝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
“孩子也是我生的!”白苍说完这话后,肩膀轻微地垮了一下。
即便她将两个孩子争了过去,她能将他们带回白府吗?白老太太还有白府一众人不会将她赶出去吗?
以她现在的能力,身无长物,又无安身之所,连养活两个孩子都成问题。
看出了她心底的挣扎,莫熙宁只是嗤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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