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苍这样想着,望入锦被下小小孩童的目光多了些留恋和不舍。
伤感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莫熙宁径自走了过来。
“她依旧未醒,你随我去瞧瞧吧。”他的声音不若平时那么阴冷无情,甚至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
然而白苍却是连正眼都不曾给他,侧身坐在床沿,目光盯着床上顺哥儿沉静的睡颜。
对于一个强迫自己的人。她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若是在现代,她会毫不犹豫地搜集证据,将他送进监狱,而不是此刻心平气和地与他共处一室。
顶着这具身子这么久,她已学会了对许多东西妥协,但那并不代表她打心底,对这个时代这个时空表示臣服。
莫熙宁也在炕沿坐下,两手放在膝盖上,微微卷曲,抓着衣襟。似乎有些踌躇不安。
他也闹不明白自己会来到此处,更不知怎么就那么确定这个女人一定有办法。
他方才去了一趟生母的院子,确如灰影所言,她上吊自尽,虽被人救了下来,脖子上那条勒痕却是那么地触目惊心。
主持师太给她把了脉,言她情况不容乐观,越是不清,情况越是危急。
毕竟是自己的生母,他求了这么多年。都未曾得见,却在她昏迷不醒时,见到了真颜。
想想就有些讽刺。
然而毕竟是生育了自己的人。
哪怕这些年来,她从未尽过哪怕一丝作为“娘亲”的职责。她依旧是将他带到这个世界的人。
他的亲人并不多,她虽算不上,也不是说舍弃,便能舍弃的。
“我也不知为何独独相信你便有法子。”嘴角带着自嘲的笑,“你现在定是恼极了我。”调整坐姿,看入她的眼里。“我莫熙宁做事从来干脆果决,昨晚既是你主动招惹了我,而我似乎也并不排斥,那么便没有两清的道理。今生不管你愿还是不愿,你都只能是我的人。”
白苍霍然起身,欲往外走。
不想听这人胡言乱语。说得倒像他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却被他用力拉住了腕子。
身子踉跄后仰,挨着炕沿方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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