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苍俯下身贴着女子的胸腹,听她心脏的微微跳动。
抬手去翻她的眼皮,又在颈动脉处轻轻摩挲。
床上的女人眉头微皱,眼虽没睁开,身体先有了反应。
白苍心里有了底,转头看向床边一脸焦急的主持师太,见她微阖双眼,念着佛语,“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
“无甚大事,或许一觉醒来便无事。”既然她不想醒来供人围观,就让她好好睡一觉吧。“吩咐两个信得过的人好生守着便可。”以免她想不通再做傻事。
莫熙宁沉默着颔首,叫来两个婢女,守在床前。
这一夜便这般过去。
事实证明,人一旦陷入偏激之中,是极难扭转观点的。
白苍用着大姐儿睡都迷蒙之际,隔壁的屋子门忽然被人敲开,紧接着是匆匆的远去的脚步声。
白苍叹了口气,披衣起身,摸索着点亮桌上的油灯,打了个灯笼,往莫熙宁生母所在的院子而去。
刚跨进院子,就听见那人的咆哮,“你若想死,就干脆利落些,这般装模作样给谁看!”
屋子里传来女人细碎的呜咽声,许是压抑到了极致,听着极为肝肠寸断。
白苍脚步一顿,想着该不该跨进去。
屋子里似乎只有这较劲的母子二人。
“叮铃!”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你若有这个胆,就捡起这把匕首,用力朝心窝一刺,就可解脱。”是莫熙宁冷酷到极致的声音。
这人!
白苍再不犹豫,丢下灯笼,推门跨了进去。
果见那受了刺激的女人扑过去捡起地下上的匕首。
“你来干什么?都违逆我的话是不是!”莫熙宁转身对白苍大声吼道,见她视而不见,想要先生母一步捡起那把匕首,忙上前,大力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扯到一边。
“你疯了!那是你娘,她真会做傻事!”白苍掰着那人的胳膊,急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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