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话说得不中听,但这人还是会在意其他的事情不是?
莫熙宁偏在一旁,凉凉道:“难道没人告知于你,那女人后来生了个儿子,被爹像疼眼珠子似的疼着么?”
白苍暗叫一声糟糕。
果然,那女人速度极快都从地上爬起,奔到莫熙宁面前。抬手往他面上挥去。
“你胡说!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莫熙宁轻轻松松握住那只甩向自己的手腕,“不仅如此,人家夫妻数十年如一日,和和美美。恩爱如初,哪管你在这庵堂受过什么苦!”
“她如今这幅模样,受不得刺激!”白苍追上去道。
难不成编织一个美丽的梦,让她自欺欺人都沉浸其中,就是为她好?
“你瞧瞧你自己如今这副模样,疯疯癫癫的。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那女人巴不得你生不如死,若知晓你如今这副模样,只怕做梦都会笑醒!她要疯就让她疯,管它作甚!"
莫熙宁松开手腕,朝白苍瞥去一眼,径自往外走去。
女人的身躯委顿在地,一脸的失魂落魄。
白苍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蹲下身抱了抱女子,跟着男人的脚步走了出去。
或许这一次,莫熙宁是对的,有些事,只能靠自己跨过去。
今夜无月,夜空像一块深蓝的幕布,上面点缀着稀疏几颗暗淡的星星。
前面那人步子又急又快,不久就没了踪影。
灯笼里的烛火已燃尽熄灭,白苍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庵里的路凹凸不平,她一个没注意,被一个石块绊住脚脚踝处的骨头似乎咔擦了下,身子跟着前倾下倒。
就在将要摔成狗啃泥时,那男人不知从何处冒出的,及时拽住了她的胳膊。
男人松扶她站稳后,松开手,转身继续往前走。
白苍俯下身子揉了揉脚踝,虽有痛感,但应该无所大碍,便瘸着腿,深一脚、浅一脚往欠揍。
莫熙宁已可以放缓了步子,这女人却迟迟没跟上来。
他心烦气躁地偏过头,见她跛着只脚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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