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富何求!
她当然不嫌弃,她找的就是她。
肖鼠者,二月生人,发间一点朱砂。
这说的不是旁人,正是邱怀准家第三房妾侍阮杏红。
别看这个阮氏只是个小妾,邱怀准家中的半数账本和田产都是她帮忙料理的。
邱怀准这个官做的游刃有余,大把金银进账,心思又比旁人重上三分,只对阮杏红有些偏爱。
再说此女也是精明,家里商贾出身,祖上是开当铺的,虽不似官家女子诗书读的多,却算的一手的好账。
加之邱怀准宠她,在邱家后宅,比之正妻还要有些分量。
宁初二一路坐着邱家的马车来至宅前,还未下车便有小厮趴跪在地上等她下脚。
她瞅着那人瘦弱的脊背,侧身自车上跳下来。
“贫道游方惯了,受不得这样的礼遇。”
阮杏红拿绢子掩在鼻下,咳了一声。
“咱们家排场是大了些,道长切勿见怪。”
宁初二心下冷哼,没说什么。手里拂尘一摆,跟着她进了后宅。
双方落座之后,丫鬟上了壶冻顶乌龙,宁初二轻缀一口,也没言语。
她知道对方肯定有话要寻的。
果然茶盏刚落,那厢阮杏红开腔了。
“自来府中,不乏为我摇签算卦之人,我的八字,略一打听也都知道一二。就是不知,道长是算的通透,还是打听的通透。”
阮杏红会有这样的反应,宁初二一点都不意外。跟在邱怀准身边这么多年,若她还只是个随意就能够敷衍过去的驽妇,倒不需她费这许多周章了。
宁初二不慌不忙的轻叩案几。
“贫道不贫,就要有混这碗饭吃的本事。三分靠打听,七分靠推算,也算不得坑蒙拐骗。”
这便是承认了,她打听过阮杏红的生辰。
先实再虚,反倒更容易让疑心重的人安心。
阮杏红对这答案还算满意,微垂眼睫刮了两下碗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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