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一揉着额角暴起的青筋,语重心长的拍上秦欢的肩膀。
“你还年轻,尚不知道狗改不了吃屎这句古语多么精准。”
连十九憋了这么多年才碰上这么一个贪的,那一双爪子指不定痒成什么样呢。
也是在此时,嘈杂的唐家大院内,连大人果不负众望的仰躺在树下的藤椅上慢吞吞的指着内侍官抱着的秦后花瓶。
“这个我要了,还有这个。”
“....那个屏风的花色不好,你送到宫里去。”
这次的内侍官俨然没有从前跟着他抄家的那一位熟练,惨白着一张脸色说。
“大,大人,这屋里三分之一的东西都进了您的口袋了。这....”
好歹也给皇上留一点吧?
连大人侧头,在旁边矮几上捻了颗葡萄来吃。
“我是权臣,不适时贪点皇上怎么能放心呢?”
内侍官哑然。
这是个什么道理?
“那您贪了?皇上就放心了?
“不然呢?”连爷挑眉“唯有贪欲是世间最容易掌控的软肋,本官若是无欲无求了,便也没了替圣上分忧的精神了。这道理还很深奥,你多跟着我几年便能参悟了。”
“。。。。。”
地面上有长裙划过的轻抚,内侍小哥抬眼,正看见他们帝僵的永昌公主疾步走了进来。
他本以为,公主见到眼前这一幕必然是心塞的。
毕竟自己的夫君这么坑自家的东西实在有点说不过去,然而事实证明,这种心塞根本是不存在的。
因为公主急着走进来的原因只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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