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武冲我耸耸肩。无奈闭嘴。
“是不是偷尝梅子酿了?”我已经料到了,“去年除夕你就嚷嚷着要尝尝,今年我看桌角就放着一小壶,往年我一动,你必定跟着我,今年就趁着我给你曾祖母上坟的空档,偷喝了吧?”
“哼,大伯伯是汉奸,什么秘密都藏不住。”重熙开始耍小孩儿脾气,“还是五姑姑最好,从来不会说我是小孩儿,不给这样不给那样,瑣儿哥哥去年都能尝蛇酒了,为什么我连梅子酿都不给尝一口?我是蛟,不是人!”
我走过去,伸手拎住她后脖颈的衣领,教训道:“不管你是蛟还是人,都是我女儿,我说的话你就得听,还有,没事别总去找你瑣儿哥哥,扰了他清修。”
“瑣儿哥哥才不会觉得我烦。”重熙被我抓着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瑣儿哥哥最烦的,只有一个人!”
一提到这事儿,我松了抓着重熙的手,无奈叹气。
四年了,瑣儿就在柳昆仑的眼皮子底下不停地生长,这孩子根骨好,修炼进步飞速,小小的人儿,修炼水平已经超越了很多人。
这四年来,柳昆仑几乎处于半隐退状态,挂着江城龙王的名头,清心寡欲,除了修炼,似乎再没有什么能勾起他的兴趣。
瑣儿是知道这个父亲的,刚开始两年,他也不敢去惊动柳昆仑,但随着心智越来越成熟,那份对父爱的渴望,还是让他忍不住对柳昆仑生出一丝向往来。
只是每次去见柳昆仑,都被他的冷漠给伤回来,久而久之,瑣儿便也不去自讨没趣了。
倒是地若特别喜欢瑣儿,再加上柳春生夫妇的宠爱,瑣儿倒也快乐。
父亲能见着,却跟没有这个父亲一样,而母亲呢?
瑣儿每年都会有几次跟着怀安一起去长白山,可四年来,也从未有一次见到柳青鸾。
听地若说,柳青鸾当年融合了柳镇海的内丹之后,魂魄是稳住了,但却要在天池里面待着修炼,直到她的魂魄与真身完全契合之后,才能重见天日,这一等,又不知道要等多少年。
重熙跟瑣儿和怀铮的关系都很好,三个孩子中,瑣儿最有出息,怀铮稳扎稳打,重熙小聪明有,但心性不稳,爱玩,骄纵,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心太软了。不怎么会管教孩子,总是狠不下心来。
……
回去白家庄园,四十分堂的堂主便都准备离开了,带着下一年冥界给的任务清单,以及今年超额完成任务的功德以及报酬,各个心满意足。
重熙本来闹着要半夜去江城龙族找瑣儿,被我按下了,留她在家里,我是有点担心,害怕那男孩再来找重熙。
等睡下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我并没有睡多久就起来了,每年大年初一,凤青帆一家都会来白家庄园小聚。
大概九点钟,凤青帆的车子便驶进了大院,我和重熙迎上去,重熙拉着怀铮便去她房间,分享新年礼物以及今年收到的压岁钱去了。
我伸手接过凤灵犀怀里,不到三个月的小儿子,逗弄了几下,笑道:“怀铮长得像青帆,这小怀瑜倒是更灵犀你一模一样呢。”
“怀铮小时候也长得像我。”凤灵犀笑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长着长着,就跟他爹一个模子烙下来似的,就连脾气都像。”
“还生吗?”我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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