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又道:“马蹄印旁有大量粪便,质软,尚温,应当路过不久。且蹄印方向向西,与属下来的方向一样。”
“能估计大概有多少马匹吗?”
侍卫摇摇头:“当时正值夜中,且路旁杂草丛生,仅凭月色难以辨认。但蹄印遍布道路,且间距很密。当不在少数。”
“那你为何不报告?”
“陛下,此次前来,是为护送娘娘安全抵达广州。娘娘千金之躯,不容半点差池。属下为免节外生枝,确认镇子附近没有可疑热之后,第二日便继续启程护送娘娘了。如今刚到广州府城,还望陛下恕罪。”
“行,你先回去休息吧。”
侍卫走后,朱由榔陷入了沉思。
马匹、数量多、刚过不久、方向向西......突然脑中一个激灵,与此前守城将士的战报吻合了起来!
“蚁附攻城的频次放缓;但炮击密度大了一倍。”
攻城的炮多了,但是攻城的人少了。既然佟养甲志在必得,为何又要减缓进攻力度?
“不好!”
朱由榔反应了过来:清军是分兵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分兵,清军有什么阴谋。但一系列线索堆积起来,只能明一件事:清军有一只兵马正在往西而去!
如果佟养甲的目的是肇庆,那自己现在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甚至更有可能的是,用一部分兵力骚扰肇庆,待军情传回广州,他们在某处设伏回救之军?
他们有什么凭据,认为自己会去回救肇庆?
不过大体思路都理顺了,当初自己在肇庆监国,待了一段时间。现在宗室家眷在肇庆,文武大臣的家当......除了那个守财奴,其他的也在肇庆,甚至皇帝的私房钱也都在肇庆。
至于清军是怎么掌握这个消息的,朱由榔没费多少脑筋就能猜个大概:那陈际泰失陷在对岸的上千兵马,总有几个知道的吧?
不行,这肇庆是不能回了。
广州城不能待,肇庆不能回,朱由榔是左右为难。
绕过肇庆继续向西?那还当个屁的皇帝,折腾这么久不是白折腾了?
径直向北?全是山区,根本不适合逃跑。
向东自不必,除非自己想去清军阵中,跟那佟养甲把酒言欢。
总不能向南走珠江口出海吧?去壕镜澳入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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