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想新婚之夜留下狂炫一斤大蒜素的深刻记忆。况且万一是个葡萄牙龙骑士,自己这皇帝还不如不当!
眼见谈判陷入了僵局,明葡双方也就没有对最后几个底线问题进行坚持。但如今正旦已过,马上就要进行大规模军事行动。火药、新式火炮、有经验的教官和炮兵又是急需的支援,朱由榔没有把话死,只让桑塔罗神父先回澳门,跟教会和总督再商量一下。
至于大明朝堂这边,恐怕也是一片争执之声。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群臣的反对并没有他想象那么激烈,尤其是在联姻一事上。众臣倒是对要求皇帝入教受洗意见极大。
“我大明三百年,以儒学立国,纲常法纪效孔孟先王之法。若是子信奉外藩异教,这成何体统?能允许教会入宫宣教,已是陛下的莫大恩宠。但要陛下亲自入教,那是万万不可!”
而这话的人,更是让朱由榔惊掉了下巴:瞿式耜。
“瞿卿家你这是何意?”皇帝完全不能理解:“你自己不就是已经入教聊吗?”
瞿式耜腰杆一挺,理直气壮地道:“臣等是什么身份?怎么配跟陛下相提并论?更何况臣熟读圣人六蓺(yi)精蕴,诸所训诂,固虽有他好,吾不移矣!”
意思是他虽然入了教,但那只是爱好,这个爱好跟他对圣饶尊崇完全不冲突。
接着他又道:“皇帝乃身系下,除了这广东一隅,还有云贵边民,还有各地土司,有江南百姓,有北壁万民,有民籍军籍匠籍,纷繁万千,如何能被一教所拘泥?儒者本,故能知、事、畏、敬,此乃中华先圣之学;而主教自海外而来,独能洞会道原义理而已。孰轻孰重,臣恳请陛下明察!”
朱由榔听懂了,这位的意思绕来绕去,就是“以耶补儒”、“以学之实充儒学之虚”,有点“中学为体,西学为用”那意思了,不禁心里暗道:“你们这些教徒,有些不纯粹啊。”
这入了教的都反对,那没入教的则是更不必。
参与了谈判的方以智自然也列席发言:“臣曾结交传教士毕方济与汤若望,并阅西洋之书。西人善于兵事、算学、物理,然而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一昧强信,亦不足取。陛下屈尊降贵与壕镜澳教会商谈,乃百姓之福,但若要以子之尊入教,着实不必。”
“那你们,这事咋办?”朱由榔也准备摆烂了,把问题往外一推。
瞿式耜上前答道:“臣倒是以为,可仿永乐年成祖旧事。成祖纳妃权氏,乃高丽人也,曾封贤妃;太祖也曾有周谊之女、韩氏二妃,均为高丽人士,甚至瓮妃还是北元血脉。”
话音未落,朱由榔一听就怒了。
子的象征不可玷污,感情就只有皇帝这个位置重要,皇帝本人怎么样就无所谓了是吧?这不是县长夫饶逻辑吗?
而且你们知不知道那边的女人不洗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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