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喘了几口粗气后，王蕊紧绷的身躯逐渐松缓，继而环顾众人，平静说道：“账上那些资金，有一部分是临时借来的，还有一部分是我让上一任财务总监做的假账。”
“嘶——”
得知这般真相的刹那，在座参会者们尽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一刻，他们终于意识到月煌集团所面临的灾难有多么严重了！
灭顶之灾！
以此四字形容，毫不为过。
“那怎么办？公司一旦破产，我们投进来的那些钱不就都打水漂了？”肥胖中年再度发声，从他敢于向王蕊咄咄逼人的情态来断，想必这厮应该是月煌集团里一名持股数额不少的股东。
王蕊沉着脸，抬手用力拍了拍会议桌。
“都给我安静点！月煌还没倒呢！你们慌什么！”
此言落定，坐在末席的楚渔瞄准时机，于一旁煽风点火道：“是还没倒，不过离破产也不远了。”
众人忧色更浓，王蕊则是恨恨的盯死了楚渔那张“臭脸”。
随即，楚渔接着挖起深坑，等待猎物上钩。“不是我吓唬诸位，一旦‘假产品’的事情闹大，你们这些人，该失业的失业，该没钱的没钱，而且最后难保还会落得个‘黑心商人’的难听称号。”
“你有办法？”先前那名精妆美妇忽然问向楚渔道。
“办法是有，就怕你们不肯接受。”楚渔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雪白牙齿。
肥胖中年大手一挥，生死当头，他也是顾不得王蕊这位董事长的威严了。“楚董，只要你能帮我们免除损失，我会慢慢从月煌集团撤股，腾出来的资金，全部投到你炎黄集团身上！”
闻言，脸色愈发难看的王蕊，当即便是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过肥胖中年却是置若罔闻，一点也不像往常那般敬畏前者。
楚渔冲肥胖中年摆了摆手，回道：“免除损失我做不到，而且炎黄集团也不打算接受任何外部投资，不过嘛……我的办法可以帮你们把损失降到最低。”
前面两句话听起来还不怎么顺耳，最后这句话一出，在座那些持有月煌股份的股东们立刻精神抖擞起来。
反正这些年他们在月煌身上也拿到不少股东分红了，只要这次亏的不是太多，那结局就不难接受。
“请大家容我再卖一回关子，接下来，你们可以先听听赵总打算如何解决月煌如今面临的难题。”
话锋突然被楚渔抛到自己头上，一脸懵逼的赵乙年稍稍侧身，凑到楚渔耳边低声埋怨道：“来之前你可没跟我说这一茬！”
楚渔扭过头来，冲“猝不及防”的赵乙年眯眼一笑。
“我可不信你一点准备都没有，更何况……”
他视线一转，连带着赵乙年一同望向位于主座上的王蕊。
“讨回尊严这种事，还是自己出手来的更痛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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