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我们来像小时候那样一起放风筝好不好?”
男人姓茵默莱斯,所以他把自己当作了家人。
女人虽然会跟夫姓,但她对茵默莱斯家的感情肯定不如她的丈夫,她的心态像是捐献孩子器官的家长,可能也会有着一种离开自己的孩子他们依旧在这个世上“发着光”的慰藉感。
只不过,对于女人而言,她把自己的儿子是从头到脚都捐出去了,然后,那位被捐献者以一种全须全尾继承了她儿子器官的形象,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三个人,都不说话了,就在这里躺着。
吹着风,
晒着太阳,
听着远处溪水流淌的声音。
一直到,
风开始逐渐停了,太阳开始逐渐暗了,流水也开始逐渐缓了。
卡伦开口道:
“我能为你们二位做什么呢?”
这是真心地发问,不带丝毫地做作与客套,于情于理,卡伦都欠他们的。
男人回答道:“你好好地活着就好。”
女人则补充道:“尽量,活得开心一点。”
话音落下,
梦开始破裂,
卡伦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狄斯书房的椅子上睡了一觉,眼前的烛台,早已熄灭。
他先下意识地伸手放在自己胸口位置,那里有一道伤疤,曾经的伤口早已愈合,伸手触摸之后发现并未有什么黑洞存在。
随即,卡伦站起身,身体各个关节都有些酸痛,同时喉咙发干很是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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