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隔墙就有耳,曾叔可能被监控了。
这个世界,远远没有网上的那么好,但也没有那么坏,黑暗总是和光明交替存在的。
在黑暗的后车厢里,刘璃没有找到任何办法可以脱身。
胡医生的车已经被孙威转移了,不知去向的同时还有胡医生。
如果胡医生被用的是李军体内的那种药,那他应该已经醒了。
他会在哪里?会被孙威关在他自己车子的后备箱里吗?
腰间被绑着的是两根比手指略宽的硬长条形管子,刘璃没法判断这是不是真的土法炸弹。
这不是演习,更不是演戏。
孙威手里是有人命的,他的目的也只有可能是杀人。
不管他会不会成功,自己都不能被卷进去。
他的仇恨是他的,不管他的复仇多有理由,那都是他的事。
可人生是自己的,没有任何人该为别饶人生负责。
刘璃深呼吸了两次,然后她脱掉鞋袜,在冰冷的车厢里赤脚站着。
寒从脚起,阴冷像条蛇一样沿着她的腿往上攀升。
直到她感觉到车子突然停下来,她没动,继续坚持到有人开车厢门的声音响起。
她迅速坐下穿上鞋袜,然后保持大脚趾伸直的状态,用力将两只大脚趾整体往下压,直到跰甲抽筋开始发作。
跰甲抽筋,是极少数可以人为的、快速的制造出来的强直性痉挛性收缩。
她没有哼出声,但整个脚掌处的肌肉、腱膜组织和关节囊发生的这种强直性收缩所带来的僵硬和疼痛,让她不但如愿戴上了痛苦脸的面具,还让她根本站不起来。
走进来的时候孙威很快就发现了异常。他将刘璃一把提起,但这个自诩很会杀饶女孩在他松手后,像只僵硬的玩偶一样“噗通”一声脸朝下砸倒在地,仅仅用双手撑着护住了脸。
她冷汗淋淋,但她倔强的紧闭着嘴巴没有发出声音来。
孙威皱眉:“你在装病?”
刘璃没有理他,一双眼睛旁若无饶去看打开的车厢门。
已经黑,但车厢外的黑是有可见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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