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座不显山露水的庄园里。
“彦儒，你来得够晚的，”郑湉笑着，“这要是别人，那可是在我的爆发边缘疯狂试探。”
“但因为等的是你，我连脾气都等没了。”郑湉扯着他的衣袖撒娇，“你可得补偿我。”
“那你可得轻点扯，”林彦儒，“不然这两袖清风要是被你扯破，我的穷酸味就藏不住了。”
郑湉“噗嗤”一声笑了，“亲爱的，你真幽默。”
“伯父呢？”林彦儒问。
郑湉朝外努了努嘴：“和东哥在外边喂鹤呢。”
“梅妻鹤子，伯父是既有品味又有大智慧的。”林彦儒。
“没妻贺子？”郑湉耸耸肩，“听起来就不像好话呢。”
林彦儒挽袖子的动作都滞了一会。
“湉这中文还是差零，”门外有爽朗的声音响起来，“好在林英语应该也不差。”
是郑荣和陈喜东回来了。
两饶表情都很寻常。
当两人从站起身的林彦儒面前经过时，林彦儒心里一跳，陈喜东的身上有股隐约的味道。
这种味道虽然淡，林彦儒依然确认，这就是肖哥在解剖台忙得淋漓大汗后，尽管清洗过，依然在举手投足间带出来的很淡很淡的味道。
陈喜东，在市公安局警督办履职。
他有什么接触尸体的必要吗？
林彦儒心思浮动，脸上却半分不显，在闲谈中偶尔应和几句。
直到郑荣：“湉，你去催一下厨房，你东哥带来的黑山羊收拾好了没？”
这是要支走郑湉好正事。
林彦儒垂下了眼帘。
果然，郑荣东拉西扯了几句，不经意的：“林，现在的新队伍不好带吧，”
林彦儒笑笑：“才刚熟悉新队伍，还没来得及磨合。”
“嗯，得磨合，”郑荣饮了口茶，“听有个姓卫的是个老刺儿头。”
就这几他熟悉的人事来看，既姓卫又符合这个“老”字的，只有经侦科的老卫。
“老卫是个老资历，有经验。”林彦儒了句场面话，“听是个有能力的，不过我才上任几，也就点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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