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是周子路的追求,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吸引了这位大少爷,从开学起,周子路就没停歇过,一直是自己走哪跟哪,还送奶茶送早餐甚至送花……老实说,愈遥一个都不需要。
他确实一以贯之地不关心自己的喜好。
因为周子路的抽风,现在自己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年级第一,变成了传闻中的人形自走男神收割机,为什么说是收割机?因为邱齐也不知道发哪门子疯,一门心思和周子路较劲,好像自己是个什么珍贵的物品,两个人抢来抢去,倒是没人问过自己想不想被这么抢。
现在愈遥回忆起那9个字的绰号,都忍不住去洗耳朵,再顺便恶寒一下。
第叁件事,就是关于周子游。
愈遥吃完午饭没回教室,就是因为在躲她。
就算再自欺欺人,两个人的友情也变质了,掺杂了不该有的暧昧,何况,愈遥一直觉得自己有错。
她错就错在明明已经将自己放在了一个更成熟的位置上,却鬼使神差地沉沦了。
愈舒南缺爱,难道自己当了一回她的女儿,也被遗传了缺爱基因吗?随便来个人,对自己说,不用再忍了,来抱抱,自己就会释放所有的委屈和枷锁,扑进那个人怀里哭吗?
愈遥生她的气,但最生的,是自己的气。
她不知道去哪,往人少的方向走,就走进了艺术楼。
艺术楼是艺术生们平时上课的地方,一到叁楼是画室,四楼往上是乐器室。
乐器贵重,琴室的门平常都是锁着的,大约是午休后还要训练,所以有几间干脆没关。
洁白的墙壁,上面错落有致地悬挂着形形色色的插画,有阳光落进来,愈遥每走一步,地上的灰尘轻飘飘地穿过光柱,像小精灵在飞舞。
好安静。
愈遥复杂的思绪,在这份安静里也渐渐平息。
她不想占据别人正常使用的教室,穿过走廊,来到了另一栋楼,有一扇门虚掩着。
愈遥脑内辨认了下方向,准确找到了这个地点,是礼堂。
学校里有好几个礼堂,这个规模比较小,偶尔在教室不够的时候,会用来举办一些社团活动。
愈遥从没参加过,她放学后一般都直接去打零工。
推开门,一排排的红色椅子背对着愈遥,现在不可能有演出活动,所以愈遥放心地走了进去,在倒数第二排坐下。
心里的那些棉絮一样的心事,又冒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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