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有些好笑,却装作吃惊的样子问:“你好,你找我什么事呀?”
“人家问你呢,你怎么不上班啊?”虹姐问。
“我辞职了!”我说,我想,既然自己已经是公司的中层管理干部了,以后就不会再回城南指压城去工作了,说成辞职也讲得过去。
“那人家以后怎么找你呀?”虹姐嗲声嗲气地道。
“你以后就找我的那些兄弟们吧,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呢!”我笑道。
“切,他们?高手?”虹姐不屑地道,“不能让女人彻底放松,算什么鸟高手!还是弟弟你行啊,你现在在做什么?难道找到其他什么好职业了?”
“没找什么好职业。”我说,“在家耍呢,没事可做。”
“那你还辞什么职?嫌工资低了?”虹姐不解地问。
“不是,干着没劲,不想干了,就这么简单!”我搪塞着道,不想再和她纠缠。
“弟弟,现在有空吗?我想要你给我做!”虹姐放嗲道。
“我不会回公司上班去的。”我说。
“上宾馆吧,我到宾馆定个房间。你来哦!”
“这个——”我迟疑了,说实在话,我还真舍不得我的那些老主顾,她们全是有钱人啊,放弃她们,就是和钱过不去!
“这个什么呀!别迟疑了,我马上到信都宾馆去,你快往这边赶啊,呆会我给你电话!挂了!”虹姐似乎等不及了,说完便挂了机,根本就不让我推辞。
反正自己乘的车正是朝城南方向去,朝目的地去的。我也不急,关了手机,拿眼去望车外飞驰的楼房和道旁树,有那么一瞬,心中掠过了一丝悠然,但这种悠然很快就被一种烦躁代替了。
我想起了晴儿,想起自己为她所做的一切,觉得自己实在是对得起晴儿,没有一丝一毫的背叛。相反,我坚信自己是深爱着晴儿的,主观上没有有意识地去背叛她,客观上也没有事实上的背叛,我只是在做一笔买卖,一笔身不由已的无奈的买卖!
可是,我马上又想起了自己刚才在苏姐身上的表现,觉得自己现在其实已经在心里开始了背叛。因为我的潜意识里,其实早就想在苏姐身体里发泄自己的!说什么买卖,不过是半推半就的遮掩罢了!说什么第一次是梦中的过失,只不过是意识里残存的一点羞耻心的最后挣扎罢了!说什么第二次是义务和偶然的感动,只不过是自己的羞耻心的最后丧失,自己其实已经无耻到了极点!心里想了,下半身也做了,自己居然还安慰自己,替自己开脱,这不是无耻是什么!
我的良心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依然宽慰着自己:我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晴儿,还不都是晴儿生病给闹的!自己没遣责自己的良心的必要!自己要老是遣责自己的良心,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与其这样备受煎熬,还不死了算了!
想到死,我心里打了个激灵。自己还没走到这一步吧?自陆己连都可以出卖了,还用得着死?无耻地活着吧,就算是为了赎罪,为了向晴儿赎罪,自己得好好地活着啊!因为只有自己活得好好的,晴儿才有希望重新站起来!
想到自己要用放纵自己的肉欲来向妻子赎罪,我就觉得滑稽。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简直莫名其妙!把背叛说成赎罪,这简直就只有自己这么天才的人才想出!
心里鼓捣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早就到了信都宾馆楼下。
站在楼下转悠,等着虹姐的电话,我觉得自己竟然像传说中的男妓!可不,自己刚刚与苏姐做完生意,现在就又期望着与虹姐做下一笔生意,这不是鸭子是什么?
好不容易等到虹姐的电话,可是她告诉我的竟然是她不做了,这差点没把我气死!
虹姐似乎很为难地解释:“弟弟,我正要来呢,你姐夫却来接我了,说是今天要和我共进午餐,我一高兴就答应了他,就不能答应你了!这得请你原谅,我知道你心肠好,不会见怪的!本来当时就该给你打个电话说明情况,免得你空等,可是又怕你姐夫见怪,所以,所以——”
“所以”个鸟!我不会见怪?我凭什么老当好人?我口里说着“没关系”,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但又没有办法,只好暗恨一阵,在习里骂两句难听的,出口恶气算了。
我懒懒地往家去,再提不起精神来了。我心里原本就不舒服,再遇虹姐这么一闹,就更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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