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乔知吟的嗓音开始哽咽。
很讨厌,她明明还能坚持住的,苏祁尧这么一来,她突然就想哭了。
强忍情绪的时候真的接收不了半点外界的好。
苏祁尧手稍僵,听出她的那点情绪变化,忽而不知所措。
他并不能明白,给她颗糖,为什么她反而会更难受。
身边多了个能与自己共同面对困难的人,那份无助感轻了许多。
乔知吟舌尖抵着糖的甜,也将蓄积的泪共同化开。
一段时间后,检查报告总算出来,结局却总是那么不尽人意。
小黄鸭现在的情况已经引起了多种并发症,不太适合用强度太大的药。
乔知吟努力控制着才能提出疑问:“但是它没什么反应,它看起来……跟正常狗狗没什么不同。”
但是医生告诉她,小黄鸭并非不难受,只是一直在忍。
时常蜷缩着不起身,摸屁股,不愿动弹,这些其实都是它在忍痛的表现。
它真的很乖,连不舒服都不肯表现出来。
医生最后说,它的情况只会越来越差,如果最后实在疼到受不了了,那么安乐死对它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苏祁尧轻轻牵住她的手,在虎口处安抚性轻轻揉,始终陪在她身边。
乔知吟望着那头离她好远的小黄鸭,它很累,却还是努力睁开眼看她,直到它被医生带走,连视线也分离。
她的双眸终是沁满了泪,呆滞回头面对苏祁尧,像是找到宣泄口:“它其实也舍不得我。”
苏祁尧摸了摸她的头,没说话。
而她视线模糊,自然没捕捉到他眼里的猩红与难以控制颤抖的手。
小黄鸭需要留院观察一日,回家的路上寂静压抑,心情是一致的低落。本要做饭的人从乔知吟变成苏祁尧,她的情绪已经缓和很多,安静坐在餐桌旁出神。
苏祁尧煮了碗热气腾腾的粥,替她盛了碗,尽自己所能照顾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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