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在想,现在的苏祁尧有点陌生,他对她不该这么无情无义的,他明明是个贪恋跟她相处的人,为什么说变就变。
可转念一想,其实苏祁尧自始至终都是这样的人。
她从来没有想过让她走进他的心里,他只是享受她在身边的感觉。
所以即使他会想方设法引导她主动,对她再好再忍让,可一旦触碰到他心里的那条防线,他就会毫不犹豫将她推开。
她早就猜到的,他的目的只是占有。
可她还是再一次陷落在他的陷阱里,是她太贪心了,她就不该对这个人动任何心思。
双眸依旧紧闭,身体却诚实地到达临界点,在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她所能想到的话也都是骂人的。
“那你又为什么要打听我的过去?你又想了解我,又不让我了解你,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
“早知道我今晚就不应该让你看见我的相册,就不该让你清楚任何一件事。”
“不是要像之前那样相处吗?行啊,那都别管对方的事情了,我不管你的,你也别自作多情。”
两人都难受,看她如此崩溃,苏祁尧更心疼,俯在她耳侧重复:“对不起,吟吟。”
“对不起什么?你根本不会知道你错在哪。”
双重刺激下各种感官都会放到最大,乔知吟咬着牙,憋屈极了。
她更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要跟一个没有共情能力的精神病人说这些。
堤坝土崩瓦解,洪水争先恐后,来势汹汹淹没所有,那一刻是松懈,却也将消极情绪拉到最大。
两具身体相拥,尽力挽留即将散去的温情。
可终还是抓不住。
乔知吟气到将苏祁尧从床上踹下去。各方情绪冲击下狠声:“你还是去看心理医生吧。”
遂后狼狈找到自己的衣服,简单覆盖在身上后迅速离开这个空间。
这回轮到她毫无留恋,连回头都不想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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